年夫人正要说什么,却被年景珩打断:好了好了,娘,就这样吧。清沅妹妹我也见过了,一会见面礼就给妹妹送去。等两天我在京城里再淘些新鲜有趣的玩意送给妹妹就是了,这事您就先别提了,等我爹点过头再说。我先走一步,有事回头再说。
年夫人还没来得及阻止,年景珩就脚下生风,一溜烟消失在门口。
没等年夫人跟年清沅反应过来,年景珩又折返回来:对了娘,我从江南回来带了两大篓蟹子,回头就给各院都送去。不过我得跟您借一下您灶上一个人,那人做的蟹酿橙还不错,
话说完了,他又风风火火地走了。
年夫人哭笑不得,拉着年清沅的手对她道:你瞧见了吧,你三哥他就是这么个性子。这么大人了,还跟个孩子一样。他性情莽撞,以后要是有什么唐突了你的,你就跟老爷说,这浑小子不挨揍是不会老实的。
年清沅想着年景珩被年老爷拎着棍子撵的到处跑的样子,笑着点了点头,她这位三哥,还真是个妙人。
两人说笑了一阵,年清沅才想起自己的来意,把她问何婆子的那些话省去,只说了给何婆子带了些盘缠吃食。
年夫人不想多谈这个话题,转而和年清沅聊起别的。
又过了一会,年清沅见年夫人脸上浮现疲倦之色,便立即知趣地回抱琴居去了。
等年清沅走后,侍奉在一旁的杭锦遣了其余丫鬟出去各自做各自的事,自己留在年夫人身边一边给她按头,一边陪她说着话:您瞧,今天姑娘的事情了了,三爷也回来了。府里有大奶奶管着事情,以后您就少操心一些有的没的事情,好好把身子调养好才是。
年夫人先前就因为生育亏损了身子,后来又因为年清沅的丢失郁结在心,虽然去京离乡,都未能治好这块心病,直到年清沅被找了回来,这才了却一桩心事。只是年夫人毕竟郁郁不乐了好些年,这些日子心情变化之下,非但一时没能消解,反而更容易伤神疲惫了。
年夫人笑了笑,只吩咐了一句:让人去小厨房告诉三爷说的那个厨子,让他好好做了,做的好了姑娘喜欢,回头有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