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清沅面上微微发烫,想起之前年夫人偷偷塞给她的那本秘册,心跳不由得加快:那、我们把蜡烛吹了吧,不然太、太亮了,一会我睡不着。
沈端砚清了清嗓子,发现自己的声音依然有些低哑:那是喜烛,要一直燃到天明的。不然的话会不吉利。
年清沅含糊地哦了一声,又不知道该说什么,只能低着头,眼神无处安放。
沈端砚的声音没了往日的清朗,多了几分沙哑:你就打算这么一直低着头,今晚就这么过去了吗?
年清沅忍着羞意抬起头来,佯装镇定地看着他,却不知早已悄然红透的耳根已经出卖了她内心的波动。不过这会沈端砚也好不到哪里去,额头上隐约有汗渗出。
四目交接的片刻,两人都看到了对方眼瞳中倒映出的自己。
也不知是谁先低低地说了一声:我们可以拉上被子
另一个人含糊地应了一声。
烛火摇曳着,映在窗上的一双人影交叠。
良宵苦短,正是不能辜负的好时候。
第一百五十七章 合卺酒(三)
云歇雨罢,一夜鸳梦。
第二日早上年清沅醒来时,身边的人已经不见踪影。
摸了摸身边的被窝,似乎还残存着那个人的体温,人却已经不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