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问筠低低地说:还好。
魏涯没有放在心上,宽衣解带后吹了灯,很快睡了过去,传出细微的鼾声。只有萧问筠一人侧在床边,直到天明也未曾阖眼。
接下来一段时日,她有事没事就往年府里跑,去找二舅母温韶说话。
她知道,沈嫣自幼和二舅母亲近,深宫寂寞,免不了要时常召温韶进宫陪她说话。这期间果然也有几次,她正好赶上温韶进宫要出门。
只可惜无论萧问筠再怎么暗示,温韶只是装聋作哑。
等过了几次后,萧问筠终于忍不住开口问起,却见向来温和的二舅母冷了脸色:你硬是想要进宫,到底是为了什么?她的眼神明亮,仿佛能洞察人心。
萧问筠讷讷道:舅母,我只是、只是想和皇后娘娘求个恩典,让我夫君魏涯留在京中。西北苦寒,总不能让孩子们一直在那里蹉跎。
温韶意有所指道:你真是这样想的吗?
萧问筠不敢对上她的视线:是,就是如此。
温韶闭了闭眼,像是对她彻底失去了耐心:你若是想要问魏涯的事,自然可以找我、找你二舅舅、找你大舅舅说,为何偏偏要进宫?你莫不是把家里人都当成了傻子,那天你在凤仪宫的一举一动真以为自己做的隐蔽。我若真要再放你进宫,就是给皇后娘娘惹麻烦,就是给年家招祸!
之后温韶还说了很多话,每一句都让萧问筠无地自容,最后温韶厌倦地挥了挥手让她离开,只说以后若是萧问筠无事,也不要来年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