琳琅满目的各种服饰被整整齐齐的挂在定制的衣柜里, 顾彦随手取过一件, 才披在身上还来不及扣上扣子,一双柔弱无骨的手掌就从他的身后抚摸了上来。
顾彦轻笑一声,停下了系扣子的动作:“怎么,刚才没把你喂饱?”
“喂饱了,但是人家还想要。”女人吐气如兰, 轻咬着男人的耳垂。
“我怕你受不住。”
“人家明天就要飞f国拍戏了,这一走少说也要两个月,今晚就让人家死在你床上吧。”女人说着挑逗的话,纤细的手指缓缓下移。
顾彦握住女人的手,眼中一片淡漠。他的精神早已经厌倦了这些事情,但是他的本能无法停止,这是他所拥有的力量带来的诅咒。天道从来都是公平的,你不会无缘无故得到一些东西,也不会无缘无故失去一些东西。
他唯一能做的,就是从不爱人,也不让人爱上自己。他把凉薄,刻在骨子里,在时间的长河里孤独前行,直到生命的尽头。那一天,大约快了吧。
事后,他把女人重新抱回卧室,然后自己又去浴室洗了一个澡。然而才刚刚洗过澡的顾彦这一次依旧洗的分外仔细,泡沫打了一层又一层,甚至连头发也重新用洗发水洗了一遍。一直到他觉得自己身上再没有一点情欲的味道之后,他才从浴缸里跨出,去另一间干净的衣帽间给自己换了一身衣服。
而后,他走向了别墅的地下室。
在走过很长很长一段台阶之后,出现了一扇画着奇怪图案的门,顾彦推门而入的瞬间,周身被一团亮光笼罩住。如果安年在这里,她会发现,那天她追了一路的光团,在这里有整整一屋子,密密麻麻的仿佛黑夜中的萤火虫,围绕在房间中央沉睡的女孩身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