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之延靠在床头发笑,看着她,他的眼睛弯成漂亮的月牙,睡了一觉,脸色好了许多,也没那么苍白了。
他一边掀开被子,一边躺下说:好。你都这样说了,我当然要同意啊。
于恬站起身,半弯下腰,给他掖好被角。
他闭上了眼,浓密的睫毛覆盖在下眼睑处,晕出一片浅色的阴影。
在幽暗深邃的黑夜里,又补充了句:说实话,我还挺感动的。
于恬把剩下的退烧药收好,放进柜子,回头看了他一眼。
陆之延继续说:我的甜宝长大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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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恬把客厅的残局收拾后,进浴室洗了个澡,穿着简单的睡裙,想起陆之延还没洗澡呢,又想起妈妈的话。
要用冷水或酒精擦身子才容易退烧。
酒精?
于恬懊恼地敲了敲自己脑袋,刚刚去药店忘记买酒精了。
她只能进浴室用盆子打了一盆水,又拿了条毛巾放进去,才踩着拖鞋把水盆搬进卧室里。
或许是退烧药有安眠的作用,陆之延这一觉睡得很沉,连于恬捧着水盆碰到了床角差点摔了,制造出巨大的动静都没醒。
于恬用毛巾吸了点水,拧好,蓄势待发地走到陆之延的床头准备擦身,突然就犯起了难。
擦身?
怎么擦啊?
是不是要先脱。衣服,才好擦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