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纪轻轻身上没穿几件衣服,陆励行想起身下床拿一侧沙发上的薄毯,可十来个小时没进食,发烧感冒夺走了他太多的力气,现在浑身酸软使不上太大的劲,试图起身却不小心制造了些动静,惊醒了一侧浅眠的纪轻轻。
刚醒来没个轻重,纪轻轻手一抬,碰到了陆励行手心的伤口。
“嘶——轻点。”陆励行声音低哑,喉咙干得发涩。
纪轻轻惊疑不定看着他,伸手覆在他额头上,又放在自己脑门上比对,见还是烧的,问道:“哪里不舒服吗?”
“帮我倒杯水。”
纪轻轻按了床头的呼叫按钮,再转身去给陆励行倒水,刚回头就瞧见陆励行自己撑着坐了起来,靠坐在床头,脸色颇有些苍白。
一只手在输液,一只手包扎了,纪轻轻端着水杯送到他嘴边,小心喂给陆励行喝。
水刚喝完,医生进来了,检查了陆励行的身体状况,得出在退烧、没有大碍的结论。
纪轻轻松了口气。
“现在几点?我睡了多久?”
“七点,睡了快十个小时。”
“你没将我的事告诉给爷爷吧?”
“没有,”纪轻轻嘀咕道:“爷爷倒是打了个电话过来,问今晚回不回家,我说我们两在酒店继续待两天,他老人家同意了。”
陆励行点头,“那就好。”
纪轻轻知道陆励行不愿意让陆老先生操心加担心,而且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大病,能瞒就瞒。
“公司的事……”
“你还提公司的事?”纪轻轻眉心紧皱,满脸写着担心与不悦,“医生说了,再晚送来一会,你就烧成傻子了你知道吗?整天工作工作,连命都不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