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百叶上前看了眼银票编号,点了点头:王爷怎么看出来的?
喻徵道:这张比其他三张薄了一些。
牛百叶向喻徵行了个礼,叹服道:王爷果然是王爷,臣在没有钱庄掌柜提示之前钻研了一下午,也没看得出来。
喻徵:听你拍本王的马屁,还是怪难得的。
牛百叶:果然他们之间相处的方式只适合互怼。
喻徵说笑完,又严肃了起来:亏得这位掌柜经验老辣,才能看出这其中的微妙之处。
牛百叶叹了口气:是啊,这等经验的人毕竟是少数,否则也不会任由伙计兑换了这么多的假银票。不过,若是专注培养伙计在重量方面的感应,会不会就解决了?
喻徵嗤笑一声:你怎么这么天真了?不管是谁弄出的这假银票,看这防伪的使用便知,对方若不是策反了鬼谷先生,便是通过种种手段从鬼谷先生那里拿到了银票防伪的方法。但无论如何,对方是知道了造银票最重要的手段,现下不过是个纸浆的难题,早晚会克服的。与其指望敌人原地踏步,不如我们主动出击,只有找出到底是谁在背后捅刀子,才能一劳永逸。
牛百叶叹了口气:王爷说的对。臣离开战场许久,是有些妇人之念了。
喻徵道:也怪不得你这幕后的是谁,本王其实心里有数。本王清楚你也知道,只是在给本王一个台阶下罢了。
牛百叶沉默了一会儿,才道:王爷英明。
喻徵起身,走到窗边,负手看着窗外抽芽的嫩枝,轻声道:若是其他的方面,皇兄要,本王也就不愿争了。可这次不行,若是保不住钱庄,本王那些浴血奋战的袍泽,以及他们的家眷,岂非又要回到之前的生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