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顾母睡得踏实了些,顾菀吩咐人照看着;这才出去外间找顾父。
你娘睡下了?顾父听见声响回头,见是她便问道。
顾菀点点头,从案几上倒了一杯温茶几口饮完,然后才坐到一边。
夜深了,莫要喝这般多茶水。若是渴了,让人送些温白开来就是了。顾父见状,又皱了皱眉,不赞同道。
见顾菀低着头满脸讪讪之色,他方道:今日你阿兄说的这些事,你们是何时发觉的?顿了顿,又继续说道,你们莫不是以为,为父就真的什么都不知晓?
可爹也没有说过顾菀满脸讶色地抬头看着顾父,欲言又止。
若不是你阿兄这回,为父如今也不会同你说这些。世家过于强盛,先帝早有不满,只是还未动手便驾崩了。今上是个有决断的,自是不会愿意被世家牵制。顾父三言两语便道出了关键,顾家是首当其冲。若是想杀鸡儆猴,那我们景城顾家危矣。
我本想过了年,让你阿兄参加明岁九月的武举,借机向今上表明忠心。但若是你阿兄不愿,那便罢了;为父会另想法子。
是了!顾父这么一解释,顾菀终于可以把前世所有的事情都串起来了。
上一世顾父曾打算让阿兄去考武举,借打破顾家祖训来向皇上表明忠心;但是因为阿兄不愿从武举入仕,又不敢向顾父说出自己去边关从军的打算;故而作罢。而之后又因着与京城宁家的来往密切,在皇室那边不得投示忠状的机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