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外的凉风袭来,还未关上的门窗被吹得哗啦啦作响;顾菀没忍住哆嗦了一下。
替你们主子取件狐毛披风来。熙承帝见状,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;冰凉的触感令他不由皱了皱眉,转头对玉竹二人吩咐道。
他宽厚带着薄茧的掌心炙热,很快让顾菀的手渐有了温度。待披风被拿来了,他挥退了玉竹等宫人,仔细为她披上系好。
由始至终,两人都没有开口。
熙承帝拥着她走出内殿,只让徐成一人跟着,泛舟去了昭阳宫内的湖心小筑。
许是徐成早先已安排了人来打理妥帖了,顾菀被熙承帝揽着一进湖心亭,就觉得浑身暖烘烘的,不由有困意袭来。
我并未中秘药。不是对你。他干巴巴的几句解释,虽有些没头没尾,可顾菀还是听懂了。
转头看着他,仍旧是绷着没甚变化的脸,可不自觉僵硬的身子还有揽着自己力度加大的手臂,她忽然笑了;心底还残存的那一丝惶恐担忧也随之烟消云散。
是了,是自己钻牛角尖了。剧情早已改变了那么多,出现了如此多的变数;她何必为了此事而不安?有变数,不就说明了他们景城顾家的命运也不会如上一世那般凄惨?又何必为了此事,半点风吹草动都要心中惊惶、庸人自扰?
至少目前看来,熙承帝待自己还是相当纵容的;她不该为了前世的遭遇还有知晓的剧情,而将自己困守在原地。
想通了这点,顾菀心情甚好地从他的怀中站起身,在他略显失望懊恼的眼神中,第一次主动把自己的手放到了他不禁半握着的掌心上。
你把人都叫走了,可我眼下饿了,要怎么办?看到他眼底一闪而逝的惊喜,顾菀忽的升起逗弄他的恶趣味,便低下头语带不满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