幻娘额头滴汗,睁大眼睛看着桓采渊。

她记得自己寄居郡主府的时候,桓采渊知她处境艰难,常常送金银绫罗来,让她方便打点下人。平时也时常送些新鲜有趣的玩意儿让她赏玩。

他是她孤苦无依的青春岁月里唯一的一道光。

即使后来桓家因为她克亲的原因退婚,又另娶了堂姐她对桓采渊也恨不起来。

如今的桓采渊让她觉得十分陌生。

她知道这是清算,若真的去随意做证,一个名字背后就是一个家族,那是几十上百条人命,她不能去。

桓采渊见她迟疑,站起来在屋里来回踱步。

他带着威胁的意味,说:你考虑的如何?

幻娘坚定地说:我不能去。

桓采渊冷笑,俊脸上带了几分戾气,紧紧地攥住幻娘的手腕,问:你真不去?

屋内四处站着他带的恶狼似的士兵,闻言都恶狠狠的看着幻娘。

幻娘哪里见过这样阵仗,手被捏的生疼,全身因害怕而发抖,还是坚定地说:不去。

桓采渊目光深沉,看着她瑟瑟发抖的纤弱模样,神色忽而又如春风般和煦:幻娘,你出去住哪里?

幻娘不可能回郡主府,也没有其他去处。她嗫嚅着说:我出去先住客栈,再买宅子。

我在西郊有所宅子,你姐姐不知道的,你就住那里你姐姐染了痨病,也活不了多久,等她没了,我就把你接回家。

幻娘睁大水润眸子,感觉完全不认识眼前的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