幻娘笑:我日日在家,不须人保护,你自在些罢。
那罗音:我主子说你们汉人,最大的危险便是来自于家里,要我时时护着你,谨防你被人下毒,被人推到水里,被人冤枉,被人罚跪,被人杖责
旁边几个丫头,听得脸色都白了。若自己主子能落到这般田地,还要她们这些下人何用?这个西域人说话也太直了,尽得罪人。
不会有这些情况的。幻娘摆摆手说:不过,你要日常跟着我也好,我正想听些西域的趣闻。她让人把那罗音带下去换了身汉人衣服,又给陈氏那儿报了备,只说是先前在郡主府时一个帮过她的下人来投奔,因此也就给那罗音定了一月二两银子的月例。亦名正言顺的留在她们家了。
幻娘发现有的人可一见如故,有的人相处良久亦无法亲近。
那罗音汉话说不利落,人也直率的过头,但是她偏偏觉得这人很意气相投。
她与袁慧姐从前不相识,亦能深交。
从前郡主府陆家那些姐妹,从小一起长大,竟成了死敌。
现在陈家的玉珠表姐,一起处了几个月,也始终无法亲近。
陈老太太原想让她们姐妹感情更深一些,但看脾性各不相同,实在无法强扭,只得作罢。
陈玉珠一边绣花,一边细声细气地说:刘妈妈,你说陆表妹那儿又突然收了个西域仆妇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