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轻描淡写地说,满脸的不在乎。
幻娘捂着心口,张着嘴,一时说不出话来,她未想到那罗音有这等复杂的身世,又想起当年的小王大夫,觉得他愈发神秘了,周游天下扶危济贫的神医,多有意思。
那罗音把琵琶杵在地上,从袖里拿出一封信来,说:这是主子寄来的信,他说可以给姑娘说了,我们传信都是走自己的渠道,用信鸽,姑娘写信最好用轻薄些的纸。
幻娘一听信鸽,更觉得好传奇啊,像那些话本里一样,咋一听要用轻薄的纸,脸又蹭的红了。
她接过信,走到屋里,坐着慢慢一字一句地细看。
小王大夫知她爱听各地风俗,便写了些当地风情,末了又贴心地叮嘱她开铺子既然准备专卖上流社会的客户,便要当心被其他商行排挤报复。
幻娘看了心里觉得甜丝丝的,将信收进床头一个秘密的抽屉里。
她心情好,想着过段时间绣儿表姐也要来陪她,除了父亲跟平亲王一直没有找到,似乎就没有烦心事了。
当下借了那罗音的琵琶,摸索着拨拉起来。
蔺夫人办的咏梅盛会是在郊区一所别院里。
她心思灵巧,那日多交谈几句,便看出陈氏不是什么腹有诗书的人,故未邀请,另托了袁家母女出城的时候捎上幻娘。
此番也是抬高了幻娘的身价。
陈氏很高兴,说袁夫人与蔺夫人乃是临安城最尊贵的两名贵妇,经她们一提携,出去与人交往也十分有脸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