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老嬷嬷是她的奶母,看着她长大,有几分心疼,说:本来身子还没好全,又有了,也不知是不是好事。
蔺夫人这几日准备宴会,今日处处周旋待客,已然十分疲惫,喝了点清水就歪着头睡着了。
幻娘跟慧姐在院子里散步。
慧姐道:容姐姐嫁了那样好的夫君,怎么好像总有些不开心。
幻娘想了想说:她是有几分痴性的人,与寻常女子不同。
慧姐随手攀折了一朵小小的梅花,凑到鼻边轻嗅,说:我是个寻常人,不懂你们这些才女的想法,我倒是觉得这辈子能得一如意郎君就足够了。
她又拐弯抹角地问道:你家是不是兴定娃娃亲?听说现在都不早早定亲了,都是怕万一夭折了
幻娘想着别的事,回道:并没有。听说我定亲,是因为我爹爹与人喝酒喝高兴了,他们又是同窗,年龄相近便就定下了。像我哥哥还有陆家其他人都不曾那么小订亲。
慧姐又旁敲侧击地问了些陆宣义的事,幻娘却始终想着蔺夫人的事,没有留意到她弦外之音,让慧姐一个满腔柔情一捧痴心的未婚女孩儿又羞又窘。
她正恼着,幻娘却拉她袖子,往小窗外一指:你看!
两人凑在窗洞里看,几只仙鹤在远处河滩边梳理羽毛,嬉戏,姿态优美肆意。
看的女孩儿们一时失了神。
晚饭时,看蔺夫人的样子,应是休息够了,仍精神十足的招待宾客饮宴。
幻娘凑过去小声问了几声她身体如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