幻娘道:姨娘染了时疫,在外面住着。
陈氏感激地看她一眼。
病得严重么?陆雪亭问。
李令琦拱手道:我常常过去诊治,并不严重,但会传染人,故不能回府。
这一遭算是糊弄过去了。
陈氏问:老爷,那姓黑的妇人如何处置?她有些心机,用的词是处置,是已经将她当犯事的下人了。
陆雪亭长叹一口气,说:抬了姨娘罢,若不是她,我也很难活下来,当时找我的不止你们派的人,也有大哥二哥派的。
给她华服美食,权当还这份恩情了。
陈氏撇了撇嘴,只得应下。
他们一众人出来,留下陆宣义与他说些政事。
说到宫中立储。
陆雪亭道:当年,你祖父吩咐我,若立除皇后之子外的其他皇子为储,方可进京应考。现在这太子,据说生而愚钝,他上位,就是为薛家傀儡。天下大乱。
我老师也这般说,当今天下清流文臣,已暗中形成共识,与薛家针锋相对。
你祖父也预料到这般情况,便辞官回乡。当时也令你大伯二伯不准入仕。没想到他还是去做官了。
大伯政绩平平,只是听说入了太子幕府。
陆雪亭目光微垂,说:到底走上了这条路。他们在京中经营几年,真哥儿你一人入京,为父不放心。
陆宣义有些不解:父亲,您这是?
陆雪亭倏然站起,负手走到窗前,看着窗外万里云天,眼神坚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