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初讲会意理解和史料佐证时,魏祈宁还能跟得上,可从科举文章的写作结构开始,她就云里雾里了。从前没写过八股文,除了能看出平仄对仗,她对那破题、承题、起讲、入手等一知半解,更做不到代圣贤立言。
反观身旁的郑怀文,表情专注,听到文章妙处,还能点头以示赞同。
中午暂休时,长安一进来就见到她红肿的双手,又是心疼的掉了几颗金豆子。
魏祈宁本人却没再关注手上的疼,倒是对自己将来的仕途充满担忧。
原想着因有监生的身份,可跳过童试、府试,直接参加乡试,若能从科举中走出一条道来,进入仕途,多少也能接触些朝中之事,查探起南境的内幕,也更方便些。
可如今这写八股的水平,莫说是参加乡试,便是参加府试,也是不大够的。
再看魏祈安,想来对乡试十拿九稳,到时候他有功名在身,父亲定要以他为世子,那她即便想袭父职怕也是不能了。
如此想来,前路堪忧。
好在,接下来的会讲专讲策论,令魏祈宁得到些安慰。
魏骁从前并未将女儿当普通闺阁女子娇养,教她读书,也多是史书和时文,二人也常议论时政,而教她的那位先生,也以策论文见长,因此她耳濡目染,好歹能写上一些。
她的策论虽也不一定能通过会试,可比起一塌糊涂的八股,实在是好上许多了。眼看八月就要乡试,所剩不过四个多月,时间实在紧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