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是惊讶又是苦涩的想起,自己竟对魏祈宁一点都不了解。他不知他生辰几何,不知他爱吃什么,不知他爱用什么,不知他爱穿什么,不知他爱读什么书,不知他爱打什么拳
他仰天长叹,当真是任重而道远,更何况还是个男子。
魏祈宁不知这其中关节,只是觉得赵泽近来越发怪异。
哪日她多吃了两口什么菜,那盘菜便会一连三两日都出现在饭桌上,且放得离她最近,若她哪天皱眉,那菜便再也不会出现。
每日数人同食,赵泽都会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瞧,她知道一切都是他有意为之。
可她如何能接受这样的示好?
便不谈她心头重担,便是二人身份也着实悬殊。她辨不出他到底何意,只好勉力控制着自己的心,不敢有分毫松懈。
京城的达官贵人们不是没有好男风的,可那都是同外头的小倌们传出的风流韵事,有哪一个敢同朝中官员有私的?
更何况,赵泽是皇子,她一个假男人,却只有死路一条。她怕是这辈子也不会有同他在一起的可能,何不刚开始就别令自己深陷?
她不再每日与他的人同食,而吩咐腊梅将饭食端入房中独食。他每日有意无意的寻着借口来瞧她,她便不冷不热,恭敬疏离的应付他。
七八日时间,足以令一个才知晓自己的心意,却毫无经验,又不知该如何入手的毛头小子垂头丧气,沉不住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