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少年的样貌原也是百里挑一的,欢场上向来无往不利,何曾被人这般直接拒绝过?他哭丧着脸,低声柔弱道:求大人怜惜。若就这般离去,县令大人定饶不了我。
魏祈宁见不得这般情景,移开眼道:你走吧,告诉县令,我不是断袖,不吃这一套,还是别将心思放在这上头的好。
那少年瞪眼瞧她半晌,似是将信将疑,许久方唯唯诺诺的应是,慢吞吞起身,一步三回头的离开,似乎还存着希望。
魏祈宁看也不看他,抿着唇不说话。
赵泽方才饮了醒酒汤,此刻已然清醒了不少。他阴郁的盯着这两人,丝毫不顾身侧少年仍然小心翼翼盯着他,生怕自己也被赶出去。
魏祈宁方才那句我不是断袖,当真如针一样刺痛了他。
你就这般瞧不起我?赵泽此刻的声音令人如坠冰窖,身旁的小倌噤若寒蝉,低垂的眼帘时不时偷偷往这两人望去。屏风外的丝竹声也掩不住里头凝滞的气氛。
魏祈宁心知自己方才的话戳了他的心窝子,可说出的话改不了,她亦不能给他任何希望,只得沉默以对。
赵泽捏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,恨不得将杯子就此捏碎在手心里。
你出去。他低着头,指着大门的方向。
身旁的小倌吓了一跳,以为是让自己出去,正踟蹰着不知该如何是好,却见旁边的魏祈宁倏然起身,一言不发的开门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