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下着雪,方子言本来是不打算出门了,可端王府的小厮告诉他,凌乾在酒楼里等着他,他便裹上披风出了门。
来到了酒楼之后,他解下披风,看着在雅间里已经喝了三分醉的男人,调侃的笑道:自打你新婚两月以来,可从来没有出来喝过酒,一天天的就知道流连于闺房之中,今日怎么有空出来喝酒,不在家里陪着你的娇妻?
他们也是多年的好友了,几乎是无话不谈,虽然这件事有些难以启齿,凌乾犹豫了犹豫还是说了出来。
我都说了只要她一个不要通房也不要妾,也是为了不让她以后伤心,她今日却主动说要给我添通房,摆明了一点也没把我放心上子言你说,我要怎么样才能让她将我放在他的心里呢?
方子言闻言轻笑,喝了一口温酒之后,这才看着他笑盈盈的说:我说你怎么有空叫我出来喝酒,原来是要我给你解惑呀!
凌乾不太好意思的斜了他一眼:你少废话,快帮我想想法子,她如今是我的妻子了,心怎么能不在我的身上呢?我受不了这个,我的心可是都扑在了她的身上。
方子言低沉的笑了笑,给彼此的酒杯都加满之后,这才思索了一番说:其实这个也不难,只要你全心全意的对她好,时间长了,她自然就会把你放进她的心里了,如今你们新婚才不过这么久的时间,想要在人家的心里扎根的确是有些难度
你这是废话!凌乾明确的发泄了自己心中的不满,叫他说点儿有用的。
方子言无奈的摇头喝了杯酒,认真了起来:有句俗话怎么说,叫烈女怕郎缠,就是心再硬的女人都架不住男人的痴缠,只要你放下身份,架子,像只癞皮狗一样的跟着她,对她好,你还怕她没有喜欢上你的一天?
凌乾闻言,三分迷醉的眼眯着,看着多年的好友,轻叱一声:我像赖皮狗?
方子言深深一笑,点了点头:像!
滚!
凌乾醉醺醺回到家的时候,云柔已经睡下了。
他回去的动静自然惊醒了她,她便急忙披着衣裳起来,细心的扶着他躺在床上给他脱了鞋袜和外衫。
又急忙叫丫鬟去煮了醒酒汤,等着给他喂下之后让他好好的睡一觉,可他虽然醉了脑子却是清醒的,身体虽然无力,可该发的酒疯还是要发。
此刻他睁着一半的眼,醉醺醺的看着面前的云柔伸手揉了揉她的脸,在她躲开的那一瞬又抓住了她的手,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,下巴使劲的在她头顶上蹭啊蹭啊,闷哼着说:柔柔,我头好晕你把我头敲一敲
云柔便一通挣扎开他的怀抱,将手攥成拳头轻轻的去敲他的脑袋,可前面敲了几下,他又说敲后面,扶着他的头敲了几下,他又说敲旁边。
敲了几下之后,他说自己口渴想喝水,云柔急忙去给他倒了温水过来,他却不肯自己喝,非要她拿嘴喂。
云柔怎么肯拿嘴喂他,最后还是拿了勺子硬生生的给她灌了进去,他就万分委屈的睁着眸子看着她,哼唧道:让你用嘴喂我你都不肯,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是不是?我说什么你都不听
云柔深深的吸一口气,觉得自己的耐心快要用光了,将茶杯放到一旁之后才看着他是醉醺醺的模样,扯出一个假笑:你是我的夫君,你说什么我自然要听,可有时候你说的话也太没道理,那我就不必去听。
你就是不爱我
听到他这样说云柔无语的摸了摸鼻子,嫁给他,虽然挺顺心的,但爱不爱的心里还真没有。
过了没多久,丫鬟便急匆匆的端来了醒酒汤,两个人扶着他将一碗醒酒汤喂下了一大半,直到他挥手不要了,丫鬟才退下,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。
他喝醉了,头脑不舒服又睡不着,只来这里缠着云柔,一会儿又要吃东西,一会儿又要听小曲,一会又要云柔抱着她,抱了一会儿觉得抱的不舒服,又觉得云柔对他不好,就开始哼哼唧唧
偏抱着他,他还不老实,不是碰这里就是摸那里,把云柔给气得不得了,觉得这人怎么这样啊?好好的为什么非要跑出去喝酒,喝醉了还不好好的睡觉,非要在这里撒酒疯。
撒起酒疯来完全就不像一个人,就像是小狗一样的缠人黏人,折腾了大半夜,她都困的不行了的时候,他才缓缓的睡了过去。
第二天又自然起的就晚了一些,睁开眼看了看身侧,他已经离开了,想着是不是他还记得昨天晚上自己发酒疯时所提出的那些无理要求,觉得有些不好见自己,所以才走了,可是当她刚刚坐起床来穿戴好衣裳,准备梳头的时候,他却带着满身的冷气进来,肩头上还有一些雪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