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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念三千 沉筱之 925 字 5个月前

绣姑推了门,守在屋内的莫白与秦云画皆是一怔:“公主醒了?”举步迎上前来便是要拜。

我免了他们的礼,步去chuáng榻边坐下。

于闲止双目紧阖,面色苍白,手臂与肩头均缠着绷带,他正昏睡着,时不时自梦里咳嗽,绷带下便隐隐渗出血来。

秦云画见他这副样子,眼中隐有泪意,轻声道:“王上的右手已彻底废了,日后怕再不能上沙场,身上一共伤了二十三处,手臂上与左胸的刀口一直没能止住血,刚到秦庄那几日,人已在弥留之际,若不是后来焕王爷殿下过来,守在榻边,与王上说了一夜公主与小公子的事,只怕王上他……只怕王上他撑不下来。”

“昨日王上醒来,不见公主您,猜到您是病了,说什么也要去看看才安心,奈何就这么一会儿功夫,人就受了风,回来后一直睡到现在还未转醒。”

我问:“大夫瞧过了吗?”

“瞧过了。”秦云画拭了拭眼角的泪,“说是没有大碍,但需好生养着,不能再折腾。”

她说着话,于闲止又咳了两声,我别过脸去看他,只见他眉头紧锁,双唇动了动,轻轻吐出两个字:“阿碧……”

我以为他醒了,忙握住他的手,应道:“我在。”

可他却没有再回答。

我这才意识到原来那竟是他梦中呓语。

这时,随军的大夫端了药汤来,看到于闲止的伤处又渗出血,摇摇头,说要为他换药。我生怕自己在屋子里待久了,将这一身病气过给他,便由绣姑扶着,预备回自己房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