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许厂一周之前出国了。”
“哪国?”huáng曼刨根问底。
“新西兰。”
“考察还是度假?”
“考察吧。”
“新西兰人民也喜欢吃猪肉吗?”
“这叫什么话!”童秘书感觉自己被侮rǔ了,有些气恼,有些烦,但无计可施。
“别再睁眼说瞎话了,骗我们好玩吗?”huáng曼摆出人民警察的威严。
“对不起。”童秘书一边唉声叹气,一边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,左手扣在右手心里,右腿搭在左腿上,高根鞋擦得很亮。
余梁看到自己的倒影像映she在水里一样,映she在她的高根鞋上。
她的语气一下子软了下来:“我也是没办法,上面要求了,对于许厂失踪一事,高度保密,谁向外吐露半个字,立即辞职走人。但你们是公家的人,如果如实jiāo代,就等于犯罪,我懂,我都懂。”
“早该配合我们!”huáng曼大手一挥,“说吧,把你知道的关于许跃的所有情况,都讲出来,不要藏着掖着,不然会很麻烦。”
“好,我说。”童秘书娓娓道来,“那天,许厂早早就来了,身上穿得很单薄,手里提着公文包,包里鼓鼓的,我当时想不是美金就是药品——许厂爱钱,尤爱美金,已是公开的秘密。至于药品,他这些天一直在服药,据说是胃病,恶疾,但没人知道是啥药,每次我有事找他,他总是很慌张地把药品塞进抽屉里。我注意到许厂的脸色格外白,像是大病了一场,一点jīng神都没有。我有份文件压了很久,必须让他签个字,就说了这事。没想到他拒绝了我,说自己有点不舒服。上午十点,他出门了,我站起来向他问好,他点了点头,一脸肃穆。大约一个小时后,他回来,身后跟着一个男人,四十岁的样子,戴着眼镜,文质彬彬——我在电视上见过这个男人,很有名的一个医生。许厂领他进了办公室,很久没出来。我无意间听到两人的争吵,许厂反复说着一句话:上帝要灭我啊,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