huáng曼迅速扒完剩余的饺子,接着讲道:“我和后妈关系不太好,我们既是两代人,又是一代人,怎么说呢?她在做我姐姐的年龄做了我妈,我在做她妹妹的年龄做了她女儿,反正很狗血啦。我很少回家,因为我跟她话不投机。上学的时候,学校离家很近,我实在找不出住校的理由,只好每天回家,尽量不和那女人打照面。后来工作了,我搬到了单位宿舍,一月回家一次,回家也是为了看我爸。我爸有风湿病,药没少吃,总是不见好。我觉得问题就出在她身上,她对我爸的关心和照顾不够,远远不够。我来古楼之前,还和她大吵了一架,结果我没什么,她也没什么,把我爸气得够呛!”
“这又是何必呢!”余梁不理解,“大家各让一步,岂不皆大欢喜?”
“我对她是一让再让,她可从来没让过我!”
huáng曼气不打一处来:“前段时间,我爸打电话给我,说那女人每天晚上都和男人煲电话粥,聊起来没完没了,可能有了外遇。哇呀呀,可把我气坏了!”
“看来你和你妈是势不两立、势同水火了。”
“她也不配做我妈!”huáng曼气鼓鼓地说,“以前我不懂事,出于礼貌喊她一声妈,现在让我再叫她妈,比吞了一只苍蝇还恶心!”
“行啦!”余梁劝道,“年轻轻的,哪来那么大火气,跟她结下了血海深仇似的!况且,她和你爸不是还没离婚嘛!再说了,也许她只是和朋友聊天,是你爸多虑了呢!”
“我爸不是那种疑神疑鬼的人!”huáng曼站起来就走,头也不回,似乎真的生气了。
余梁付了钱,快步跟上,哪壶不开提哪壶:“大huáng,你的亲妈呢?”
huáng曼突然一怔,停下脚步,靠在余梁身上,脑袋埋在他宽大结实的臂膀里,肩胛抽动,呜呜地哭。
余梁抱紧了她,轻声问道:“想妈妈了吧?”
“嗯。”huáng曼抬起头,从眼角溢出的泪水顺着脸颊滴落到脖颈,“十五年前,我妈打着出国考察的幌子,携带巨款,出逃澳大利亚,一去不回,音讯全无。”
“啊!”余梁惊讶道,“你妈是做什么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