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梁第一次到芙蓉馆听江云山说相声时,就被他深厚的功底、jīng湛的演绎以及犀利的台风完全征服了。这种征服不但有挑起大拇哥的佩服,还有欲拜他门下的崇敬,他常当着江云山的面不吝赞美之词:太完美了!太牛B了!山哥,你是我偶像!
当哩个当,当哩个当!说起江云山,那可是不简单。就在几年前,他脱离曲艺团,组建了“芙蓉馆”。创业初始,举步维艰,他带领手下众艺员,为求温保,四处表演。今儿在这个酒楼,明儿在那个饭店。学艺难,卖艺难,难难难,难于上青天!但是芙蓉馆里个个深怀绝技不一般,撂地演出全不怕,哪儿人多往哪钻!历经了寒冬腊月大雪天,历经了泼皮无赖不给钱,终于迎来巨大声誉花篮送不完,终于迎来全场满座观众乐翻天……
余梁下班后的落脚点基本上锁定在两个馆,程乐的咖啡馆和江云山的芙蓉馆。
喝咖啡是为了清静,听相声是图个热闹。热闹的时候向往安静,安静的时候又乞求热闹——余梁觉得自己的人格相当分裂。
这回给江云山打电话,已经距离上次好多天了。
“山哥,又得麻烦你了。”
“啥事,说。”
“明天的票售完了吗,我想要三张。”
“咱俩啥关系?不用买票!”江云山不改幽默本色,“你就像刷卡一样直接刷脸,银行不认你,哥哥这儿认你。”
“我这张脸能值多少钱?”余梁笑道。
“至少值一张贵宾卡,这张卡可以在芙蓉馆免费听十年!”
“乖乖龙的嘀咚!”余梁啧啧称奇,“我张这脸要是留着不用,是不是还可以升值啊?”
“说正经的,明天几点过来?我好安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