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实说,我在曲艺团里gān过几年,学识没半点长进,脾气倒大了不少,有演出的时候去上班,没演出的时候就在家呆着,拿着不高不低的工资,混着不咸不谈的日子。但是我心里一直憋着一股气儿,我想成名,我要当大腕,我不能这么庸庸碌碌地活一辈子。
“某一天,我警醒了,必须走出体制,撂挑单gān。于是我退出了曲艺团,溶进了优胜劣汰的市场规则里。我重新出发,摸爬滚打,天不负我,总算取得了今天这样的成绩。楚河两岸硝烟障,从来暗箭起同行,同行是冤家,我的成功引起了某些同行的眼红,他们视我为眼中钉、肉中刺,恨不能砸了我的招牌,毁了我的名誉,拆掉我的芙蓉馆。他们不配做我的同行,他们甚至不配做人,他们是一群láng,一群眼睛里闪耀着绿色火星的láng。”
江云山看似无所谓,实际上恨得牙根痒痒。
“你们行业内部的倾轧和勾心斗角,我管不着,我想知道有没有具体的某个人可能对你下黑手?”余梁略显不耐烦。
“当然有的。”
“哦?”余梁兴致高涨,“举出一个有可能最恨你的人来。”
“既然这样,那就……古楼曲艺团的团长。”
“姓名?”
“姓叶,叫叶文丙……”
***
收队以后,余梁主动留了下来,继续查案。
芙蓉馆后院共有六间休息室。其中两间是职工宿舍,每间八个chuáng位,是那种上下铺的铁板chuáng。余梁走访了一圈,发现并没有多少职工愿意入住,因为每个房间都很简陋,既没有冷气供应,卫生条件也很差。另外六间的硬件设施要优越很多,不仅安装了空调,还配备了电视和电脑。江云山独享一间,其他分给了弟子们。
熊毛毛被害死在江云山隔壁的房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