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,最后一笔落下。
宫笑黛看看画板上的人,再看看病chuáng上躺着的人,不由得差点惊呼,她老妈画功真不是盖的,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,瞧瞧宫先生这入木三分、生动再现的神态,全部神情跃然纸上,尤其是这敢怒不敢言的憋屈表情,简直是刻画得出神入化。
宫笑黛不忘拍马屁:“妈妈画的真好,爸爸也辛苦了。”
宫致远嘴角狠狠一抽,还夸?再夸怕是更不会封笔了,她老妈这股劲都是被她夸出来的。
以前他觉得娶个会画画的老婆是为了那么点文艺气息,后来才知道压根不是那么回事。
比如,她灵感或兴致来的时候会把你当参照物,你会跟着遭殃。
比如,她出去写生的时候你不放心还得左右跟着。
他这条腿怎么回事?就是山上采风的时候被伤的!
诸葛宣无视他的愤怒,转头对宫笑黛说:“医生说了,你爸这是小伤不碍事,多休息就好,是他矫情,非要躺着,横竖是躺,gān脆给他画下来留个纪念。”
宫笑黛“嘿嘿”一笑,上前把宫致远扶起来,背后塞了个枕头让他坐好,然后特狗腿,特气愤的说:“这医生能行吗?我爸都伤成这样了他还说是小伤?这医术一看就不咋地呀...”
她话音刚一落地,身后猝不及防响起一声凉凉的男音,“病人是被利器划了道口子,已经消毒上药包扎了,没有伤着骨头,并无大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