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鸣愣了愣,脸上慢慢浮现一种微妙的表情,像是想笑,又有点笑不出的感觉。
鹿微微略有点尴尬。
王鸣只有王乔山这一个亲人,唯一的亲人去世,新年佳节还要外出打工,可见王鸣的处境有多困窘。她这个问题问得实在糟糕。
“我知道你的经济状况可能不太好……”鹿微微纠结着措辞,“我的意思是……呃,你近期有没有急用钱的地方?比如……”
“我明白你的意思。”王鸣打断她,“工地上的活不是天天都有,做完这几天能挣两千多,后头几天可能就没着落了,不过我也不至于饿死,送外卖、洗盘子、做服务生,总会找到活gān。”
鹿微微又问他:“如果……我是说假如,假如康元药业的人愿意给你十万,或者……二十万,你会答应他们吗?”
王鸣安静看着她,看了一会儿,他说:“我发现你挺爱用钱来考验人。”
啊?
鹿微微不解的眨了眨眼睛。
说得好像她以前也考验过他似的。
“你别误会,我不是要考验你,是现在这个情况有点特殊。”鹿微微解释道。她得让王鸣有个心理预期,否则等到将来开庭前,康元药业的人再来这么一出,她还是会前功尽弃。
“你就是。”王鸣毫不留情面,冷冷酷酷看着鹿微微。
他的神情耐人寻味,介于男孩与男人之间,几分年少不羁,又有几分早熟的谨慎收敛。
“我一年也挣不到20万,如果康元真愿意给我20万,这官司我就不打了。”王鸣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