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伺候李渝沐浴,方洗了一半,卖饼的又在街上喊了起来。

婉筠吓得“哇”得一声叫了出来,伏在李渝背上泣哭不休。

李渝皱眉道,“一个卖饼的,怎就将你吓成这样?”

“卖饼的又如何,我也是卖饼的。”

“好了好了”,李渝忙搂住她道,“我知道你心肠软,放不下那桩事。”

“这卖饼的喊了一天了,叫人好不心慌。”婉筠抽泣道。

“什么?”李渝忽地一惊,事出无常必有妖,也不管洗澡洗一半,提了衣服便冲将出去,对下人下命,“将那卖饼的汉子给我捉了来。”

“等一下,捂了他嘴悄悄抓来,莫惊了旁人。”他又叮嘱道。

人来人往喧闹的街市之上,一个贩饼的活人被生生带走,只有角落里的桫椤注视着这一切。

桫椤思前想后,只得了这兵行险招的一计,与其被李渝处处防备,不如让师兄被他“请”府中,进得他身,才好行事。

一夜过半,街上人烟渐稀,李府内却迟迟没有动静。

桫椤越来越担心,便跃上李府的屋梁,准备和师兄接应。

这不看还罢,一见李府中的情景更是心下焦急。怪不得大理寺每每能保李渝周全,她认出了李府的几个家丁,正是前日香水楼围攻他们的大理寺官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