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城正在休息,脸色很不好看,徐问凝坐在chuáng边的绣墩上一动不动,桫椤看不到她表情,对她不无怨气地说道:“二小姐,我师兄替你挡了苗人白蛇的攻击,性命在旦夕之间,这几日再有什么吩咐,直接找我吧!”

“嘘!”徐问凝伸出手指在樱0唇上一比说道:“咱们出去说。”

徐问凝这几日的表现可是让桫椤连连称奇,这个杀人不见血的恶毒小姐,对连城格外上心。自己和师兄身上,都有被徐问凝打过的陈年鞭痕,与其说她是对佣兵恶毒,不如说从来没把花钱买来的佣兵当人看。

徐问凝如此恶毒不近人情,不是没有原因的。

徐鸿膝下无子,只从同宗的那里过嗣了一个儿子,很不成器,徐问凝是庶女,却从小聪明过人,知道怎么讨好父亲。同为庶女的姐姐徐碧君没有治家才能,嫁进王府做侧室,徐鸿便非常依赖这个妾室所生的二丫头,但重用归重用,却从没有像父亲疼爱0女儿那样去对待过她。而徐问凝的生0母周氏,和泼皮村妇一般,只知争荣夸耀,对徐问凝也从未有过家人的关怀。

“桫椤,苗人的行迹追查的如何了?他们盗的宝贝一件也不许少,此一件你给我牢牢记住。再有……连城的毒必须要苗人的解药,他若是死了,你这小蹄子也别想苟活于世,你们不是最要好吗,就让你下去huáng0泉陪他。”

桫椤道,“二小姐这话可就奇了,我自小离家,师兄是我在世上唯一亲近的人,我自然要救他,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训我。”

“如此……自然好,”徐问凝低头,仿佛魂离舍外地喃喃说道。

桫椤以为会等来一个耳光,没想到徐问凝跟丢了魂似的,便心存侥幸地说道,“二小姐,盯着苗人所盗宝贝的人太多了,咱们徐府家大业大,老爷犯不上为了这点钱财开罪那么多人吧,咱们徐府什么金银财宝没有,苗疆人现在就像落入láng群的肥羊,人人都盯着想咬上一口。到时候老爷在朝堂上树敌,可就得不偿失了。”

徐问凝忽然捏住她下巴说道:“我让你去做什么,你便做什么,烂舌根的小贱0人,我会为了区区几处墓藏趟这浑水么?这里边的门道儿,哪里轮得到你一个贫贱丫头多嚼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