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没想到,我们三个再次单独相聚,竟是这种情形。”徐碧君对着面带微笑的花齐生,和看不出喜怒的吴颍庵,将话题引到从前。

花齐生应道:“诶,徐夫人何故出此言?如今你贵为梁王侧妃,恐怕得子后还要高升,身为故友,我们着实为你开心呀。”

徐碧君脸上闪过一瞬间的yīn郁,随即又换上温柔和顺的表情,对他们说道:“这里没有外人,你们怎么还将我叫做徐夫人。颍庵,我知你十二年来在北境受了不少的苦,我0日日为你祷祝,只盼吴家的灾0祸早点过去……”

“碧君,”吴颍庵依然面色如水,冷冷地打断她:“你若真对我,还有老花,存着几分旧友的情意,就对王妃收手,也对你们梁王府那些佣兵收手。我知你本性良善,万万不可为了这一时的争荣,毁了前途。”

“颍庵!你对我说的是什么话,我在王府的深宅之中日日苦熬,可是一刻也没有忘记过去的情意,你还记不记得,当年你们全家被发放北境之时,我同你说过,你走一日,我便等你一日!”

花齐生咳了一声,以扇遮面悄声问吴颍庵:“要不然,我先出去。”

待花齐生回避后,吴颍庵方缓缓说道:“你将我和老花叫来,应该不是为了叙旧的吧。小公爷梁晁永的案子,我已查清脉络。他因情而困是他糊涂,但你见死不救,实难逃罪责。这一节,只看梁王如何定夺,我并未与他深叙。甚至连那小公爷的死因,依我看,王府都未必会公诸于世。你想要的已经得到了,能不能放过王妃?”

徐碧君听懂他话外之意,吴颍庵到底是在临安立住了脚的朝廷命官,说起话来滴水不漏。

吴颍庵这番话,既点明了他已知徐碧君嫁祸王妃的真相,他分明知道案0件处理必然以王府的名誉为重,却暗暗卖了徐碧君一个人情,说他没有对王爷深叙,以此来给搭救王妃增加筹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