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又送了?”原定疆跳起来,“你是不是疯了,这么大个宅子,进进出出两三层,总得有个人打扫吧!”
“有我啊,你是衣服脏了还是饭没吃饱?平白无故花那钱gān嘛?当官没几天,架子倒是不小。”她像看儿子一样慈爱地看着土狗,对着原定疆却没什么好气:“还有,我把后院那个花园的花都拔了,五颜六色的没啥用。我养了十只jī,种了韭菜,过几天咱们吃韭菜馅饺子。”
“原大花!”原定疆熊咆起来,“这里是我家!你改之前是不是先问问我的意见!”原定疆虽然是个粗人,却不知从哪里继承来了一些风雅的意趣,很喜欢侍弄些花花草草,那几株jú花,可是他好不容易使诈从慕云汉那里弄来的,为此又被他揍了一顿。
“呦!你还开始耍威风了!”原大花冷笑,“那我今儿不做饭了!你喝西北风去吧!”
原定疆气得直哆嗦,心疼他的花就这样没了。可是妹妹死猪不怕开水烫,他也无可奈何,只好色厉内荏威胁道:“你再这样,我可要教训你了。”
原大花“忽”地一下走过来:“怎么!你还想打我?”她梗着脖子凑过去,迭声道:“你打呀你打呀!不打你是我孙子!”
原定疆连连后退,窘道:“反了!反了!”
“乖孙子!”原大花轻蔑地笑了一声,一甩辫子,活像个鞭子似的“啪”地打在原定疆脸上,自己抱着奶狗走了。
兄长威风没耍成的原定疆,不禁开始深刻地怀念起楚仪温柔的模样了。
真想再见到她啊,他从来没见过哪个女人说话能像楚仪一样细声细气的,又那么有礼貌,像唱歌似的。相比之下,原大花简直是个恶棍!
他爹没啥文化,生了个男孩叫大虎,女儿自然就叫大花。原大花虽然看上去瘦的像棵柳树,一身蛮力却不容小觑,而且比他还能吃,从前就是家里的一把好手,杀猪像杀jī,心狠手辣,一刀毙命。那时村里的男孩经常被她揍得哭爹喊娘的找他来告状,可是他能怎么办,要是弟弟,他早就摁着打一顿了,可惜是个女孩,又瘦骨伶仃的,他都怕一个不小心给她弄伤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