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虽看上去礼数周全,但那是因为他心里对旁人有一份疏离在的,莫说像这样被女子抱住,便是普通的触碰,也会叫他浑身不舒服,沈涟漪是头一个敢这样肆无忌惮贴着他的人,旁的女子,恐怕连他的衣角也别想扯到。
这个女人有种神奇的魔力,可以让所有人都喜欢她,无怪她是花魁。
在她扑上来的时候,他以为自己会躲开,会推开她,亦或者,像之前那样呵斥她。可是他没有,他心里是惋惜且怜爱的,因为脑海中想到她那样伤感地说,自己受伤太重,以后都不会有孩子了。
不,那其实是他事后想的,他当时,只是没有拒绝、拒绝不了、不想拒绝而已。
慕云汉闭上眼,眼前便又是那凝脂一样的皮肤上狰狞的刀口,因为缝过线,像是细小的蜈蚣趴着,如她那般爱美,手都要日日用牛奶浸泡,见到该会很难过吧。
然而那细软的腰肢,那玲珑的曲线,还有她含羞带怯的表情,又随着记忆变得愈发清晰又立体起来,让他身上涌起一阵阵难以名状的燥热和冲动来。
他猛地睁开眼站起身来,脸上头一次呈现出了惶恐不安的神情来。他喃喃自语道:“你在胡思乱想什么?现在有什么能比慕容家的事更重要!”
慕云汉依旧清楚地记得,自己被带回慕容家的那一天。
他的父亲跪在他的祖父面前求情道:“渊儿虽是儿子一时荒唐生下的,但是毕竟流着慕容家的血,他天资聪颖,骨骼十分适合习武,假以时日,三江五洲势必不会有人是他的对手。”
那时,他的名字叫慕容渊,因他是慕容烨的私生子,所以不能随平辈的孩子用云字,他那时年幼,一直坚信,只要自己足够优秀让慕容家主看到自己,便可以获得那个字,便可以获得整个慕容家族的认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