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害死她么?”楚仪望着她,目光平静得像一汪死水,“被夫人知道她这样关心我,她怎么说得清。”
暖阳了然,后怕之余,忍不住嗫嚅道:“那……那我该如何谢她……”
楚仪将碧果放进衣内,无甚波澜道:“告诉她,我承她这个情,日后会百倍报答给她就好了。”
暖阳不明所以,虽觉得她变得奇怪了许多,却是听从她的安排,自去找秋韵说了。
楚仪对镜梳理着鬓发,她的伤大部分都在后枕部,所幸头发浓密,遮住了。只有在梳理时才会拉扯得有痛感,而右边额头处的淤青依旧没有散,只能靠刘海儿遮挡了。
她没有任何犹豫地,将头发剪得细碎,妥帖地遮住。
剪完了头发,暖阳也回来了,见楚仪对镜添妆,便没话找话道:“小姐,三少爷今冬的被子还有两chuáng没做完,我看下午日光好,就一并做了送去吧。那被罩我倒是这几天已经做完晒过了,湘儿和霜儿已经打好了包袱。”
楚仪一怔,随即冷冷道:“多好的新棉花,丢了可惜。”
暖阳听她没头没尾这样说,便没有吭气。过了一会儿,楚仪笑道:“下午做吧,刚好你一chuáng,我一chuáng。把新被罩也套上,你那被子的里子都不能再补了。”
暖阳一惊,急忙道:“奴婢不敢用这样好的被褥!”
楚仪笑了笑,没说话。到了下午做完被子,楚仪自是抱着被子回房了,暖阳则也抱着新被子巴巴地跟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