裙摆扫过亓司羽手背。
亓司羽莞尔,将匕首收起,走回了桌边。
“祖宗,您还敢不敢再卑劣一点?”来人站在窗边小声抱怨。
亓司羽给自己倒了杯凉茶,耸耸肩,“怎么是你跟来了,戌又呢?”
“被我打发去给公子报信了。”来人拉扯着身上乱了的袍子想往屋里走,亓司羽却摆摆手让她就站在那里。
来人:“……”
“哦!”亓司羽装作没看见,抿了口茶,“四哥哥居然舍得把你派来,真是下血本了……”
来人蹙眉:“你知道我是谁?”
亓司羽得意的挑眉:“刚才不知道,现在知道了,小,繁,星。”
繁星下意思摸摸耳垂,奇道:“你不是从来分不清我跟姐姐么?”
繁星跟天荷虽是表姐妹,却长得一样,性子也像,当初,亓司羽总是分不清两人,亓子仪就让姐妹两分左右佩了耳饰。
一戴就是这许多年。
这回她明明把耳饰摘了。
亓司羽扯扯嘴角:“先说四哥哥为什么赶我下山。”
“不知道,”繁星摊手,“不过你下山前公子老做噩梦,醒来时神色很不好。”
“哦?”还真只是做梦?亓司羽拧眉,目光灼灼盯着繁星,“没卜卦?”
“没有,”繁星笃定,“你三令五申的,公子哪里敢。”
亓司羽心下安定不少,面上却嗤之以鼻,“他有什么不敢,他连绑我丢下山的话都说了。”
“公子也就说说,你还告恶状,你倒是拍拍屁股下山了,可苦了公子……”繁星瘪嘴,十分不满,“被门主绑到乾坤殿罚跪,里子面子都丢尽了……”
她说得激动,亓司羽却只淡淡看着她。
繁星有点怂,小声嘀咕了几句就说不下去了,只得顾左右而言他,“你还没说,你怎么认出我的。”
被她一通念叨,亓司羽反而安了心,若亓子仪真出了事,她哪里还有这小心思跟她抱怨,于是好心提醒她,“我认不出你们那会儿几岁?”
“九岁。”
亓司羽勾了勾嘴角,一双灵眸闪耀:“如今我几岁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