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陈瑜几乎在她音落的时候就冲了进来,“怎么?”
亓司羽摔在地上一动不动。
薛陈瑜吓了一跳,一步就冲到了亓司羽身边将人抱了起来:“羽?”
他焦急地拍了拍亓司羽动脸。
亓司羽仍旧憋着没动。
薛陈瑜又叫了一声,眼见怀里的人没反应,他顿时有些急了,抱起怀里的人就要往外走。
就在这时,亓司羽倏而睁开了眼,薛陈瑜一时没反应过来,整个人呆若木鸡地立在了远处。
机不可失时不再来,亓司羽一不做二不休,闭着眼睛对着薛陈瑜的薄唇就贴了上去,贴了一下没感觉到什么异样,除了有点冰冰凉凉外,她又伸出舌头舔了舔。
刚刚回神的薛陈瑜顿时又僵住了。
亓司羽舔了一下就缩在薛陈瑜怀里笑开了:“书上说嘴巴是甜的,居然是真的,哈哈!”
薛陈瑜:“……”他怎么不记得有给她看过这样的书?
“卿卿,”亓司羽笑了一会儿,才搂着薛陈瑜的脖子道,“你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,司徒慕手里有四哥哥的药,我不嫁他就不给,我明知道药在他手中却不去争取,万一四哥哥真有个不测,我恐怕一辈子都难以心安。”
“若那个人是我呢?”薛陈瑜捏开头去,他也不想这样,但是一想到她为了别的男人就要抛弃自己嫁给别人,他就忍不住难受。
“啊……”亓司羽反问了一句才反应过来,”若生病的是卿卿,那药我就不要了,我就陪着你,我们趁着最后的时间去看日出看云海看天下苍生,等你熬不住了,不在了,我就将你捆在我背上,带着你去跳长生崖。”
亓司羽在薛陈瑜脖颈间蹭了蹭,“好不好?”
长生崖是大成境内最高的一处悬崖,传说从那里跳下去,不死,就能升仙。若是相爱的人携手一起跳下去,来生,他们也能在一起。
薛陈瑜承认,自己被她的话打动了,但他依然沉重脸不愿意轻易说出原谅的话。
“卿卿,”亓司羽一边唤他一边凑近,在两唇即将碰到的时候,她却停了下来。亓司羽抬眸看他,“卿卿,我是因为知道你在才这么肆意妄为的,我知道无论我做什么选择你都会站在我的身边,我知道你一定会把我带出来,我知道……无论何时,我都有你守着,以后,我也愿意这么守着你,今生今世,我们都再也不分开了……”
“卿卿,我想你……唔……”
薛陈瑜再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,直接就吻了上去,他不是亓司羽,他不会只是碰一下舔一舔,他吻的很认真,将这些日子的委屈、不甘、难受跟相思都倾注在了唇间的辗转中。
直到亓司羽喘不过气来,他才放开了她,“没有下次。”
亓司羽说不出话来,只能点头如捣蒜。
等薛陈瑜帮亓司羽戴好□□,牵着她步入席间时,三跪、九叩首、六升拜已经到了最后一拜,皇子携着红衣的嫁娘从垫子上起身,赞礼者高声唱和,“礼毕,退班,送入洞房。”
亓司羽笑得直不起身,最后趁着人群的注意力都在新郎新娘身上拉着薛陈瑜出了王府。
“不行了,再待下去我怕我要笑死了。”出得府邸,亓司羽还在笑。
薛陈瑜一边帮她拍背一边看了看四周,带着亓司羽拐进了旁边的小巷。
“卿卿,你就不好奇我在笑什么吗?”
“无非就是笑皇子跟司徒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