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刻，内心莫名的悸动刻骨铭心，但悸动之后，一个疯狂的声音就在她脑子里咆哮起来：离他远点，离他远点！

于是，她拔出了剑……

……

司羽是嚎啕着从梦中苏醒过来的，醒来看着天帝那张和善的脸，想起自己那些混乱的记忆，她不但没有收口，反而哭得更加厉害了……

堂堂南方天界的守护者，趴在地上，哭得像个三岁的孩子。

天帝简直惊得一愣一愣的，这……这……

司羽哭了好一会儿，才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，倏然坐起来，呆呆愣愣地看着自己右手……的小指头。

这根指头，已经不发光了，但她终于知道这根指头……为什么会发光了。

第六十章

司羽严厉地望着天帝，红肿的眼睛看起来像金鱼，模样说不出的狼狈，但却让人移不开眼睛。

大概是因为神骨终于融合了吧！天帝如此想着。

司羽张了张嘴,嗓子因为大声哭过，哑得不成样子。

“刚才他在这里对不对？”

天帝摸了摸额头，撒谎是不对的，可是善意的谎言有时候又是必要的……

“你别瞒我了，我的手指都告诉我了。”司羽将小手指递给天帝看。

天帝起初还有些不解，但当他仔细看过那根手指后，突然就失语了——这，这丫头既然还偷偷留了一根朱雀的指骨。

“你……”天帝张了张嘴，没能说出话来。

司羽突然痴痴一笑：“是我当日偷偷先剔出来的，这一点点……不影响神君涅槃的吧？”

天帝颇为无语，如今就算说有影响还有用吗？

“那天尊可以告诉我卿卿去哪里了吗？”司羽内心无比激动，却又突然垮下脸。

卿卿居然把受伤的她丢下不管？

天帝挥了挥袖子，不知从何处搞了张软塌坐下，这才道：“不如我们做个交易？”

“什么？”

“我告诉你神君的行踪，”天帝好整以暇地扯了扯嘴角，“你保守那半副神骨的秘密。”

司羽偏头道：“天尊是不打算让神君恢复记忆。”

天帝淡笑，道： “有没有那些记忆对他并不重要，或许还会徒增他的烦恼，你说是不是？”

司羽想了想，又看了看天帝，扯出一个怪异的笑：“是天尊会有烦恼吧？”

天帝不说话，表情依旧含笑。

就算是他会烦恼吧！但现在……朱雀的行踪，难道她就不想知道？天帝还是挺有信心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