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威威:“看!……”
随即噤声。
众人回头,只见邬临寒跪在河边的草地上,将双手捧向前方。
那蜜獾吃力地走到他跟前,将受伤的鼻子嘴巴凑进了他的手里,轻轻地舔水喝。
“是老师啊……”
学生们轻轻围拢过去。
蜜獾似乎很口渴,喝得急切,三两下喝干了邬临寒手里的水。
菊斯菲尔试着捧了一捧水,蜜獾凑过去闻了闻,似乎有点嫌弃地看了他一眼。
“菊斯菲尔,你刚刚撒尿没洗手!”常威威立刻说道。
“呃。”菊斯菲尔颇为尴尬,“不是吧,这都能闻出来。”
丞邪拿出水袋,“这里面是能量水,喝一点吧。”
蜜獾嗅了嗅,后缩了脖子。它似乎很不喜欢那个味道,转过身,摇摇晃晃地走到水边,自己埋头喝。
不过那水有点深,它脖子太短,埋着头,几乎要抓不住草掉进水里。
邬临寒转过身去,重新掬了清水给它。
“什么嘛,老师偏心。”菊斯菲尔不服气地说道。
正在喝水的蜜獾顿了顿,没理他,继续喝。
常威威说:“你自己不爱干净,看我的。”
他也学着邬临寒掬了清水,“老师,来喝。”
可是蜜獾已经喝够了,它转过身,在周围转了两圈,似乎在排查危险。在确认安全后,走到旁边阴凉的草地上,倒下去。
“呼,呼。”
肚皮剧烈起伏,呼吸沉重。
“快。”
丞邪从降渊手上接过医疗箱,几个人快速冲了过去。
蜜獾的腹部和脸上有许多伤口,流了许多血,它估计是再也坚持不下去了,才来这里找他们。
“我来。”
在丞邪扎断两根注射器针头后,邬临寒接过降渊弄好的另一根注射器,轻轻将蜜獾翻过来,摩挲了好一会儿,找到输液的位置。对准,扎了进去。
蜜獾之前闭着眼休息,此刻抽抽了一下,掀开眼皮,对上邬临寒雪白的脸。
它静静地看了一会儿,又闭上眼。
菊斯菲尔用路边捡的军用帆布和两根粗壮的木棍,动手做了一个担架。
由降渊和丞邪抬着蜜獾的头和脚,轻轻将它抬上了担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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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过了多久,徐简睁开眼睛。
入目的是完全黑透了的天空,和不远处跳跃燃烧的火堆。
夜晚间山风凉爽,身上盖着什么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