猎人们已经迅速地包围了大树,他们倒是不在打枪,而是点燃了火把,冲着他们叫骂大笑。
“这些人怎么可以坏成这样。”常威威不可思议地道:“我们刚刚还给他们水喝。为什么他们这么恨我们?”
没有人能回答他这个问题。
邬临寒的眼底漆黑一片,神情漠然,仿佛早已见惯了这一切。
菊斯菲尔往底下看了一眼,在这火热的天气下,大树的树干已经被点燃。
“现在该怎么办?!他们要烧掉这棵树。”
丞邪和降渊也不知道该怎么做。
这时候邬临寒忽然出声,道:“继续往上爬。”
“什么?”其他人不解地看着他。
邬临寒道:“徐老师说过,如果遇到什么危险,就一直往最粗的那根树干上爬。”
虽然不知道为什么,但这时候大家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。
菊斯菲尔在最上面,常威威在中间,随后是降渊和丞邪,邬临寒殿后。
火越烧越旺,几乎要燎着邬临寒的脚踝。不过他一声不吭,眼睛一直盯着头顶。
爬呀爬。
爬呀爬。
一直爬。
一直爬。
这树好高,好高,仿佛永远没有尽头。
起初是大火和烟雾遮挡了视线,但随后,不知从什么时候起,环绕在他们周围的,变成了云层。
寒气逼人。
“嘶……这、这要爬多久……”菊斯菲尔哆嗦着牙关,已经没有起初的好奇心。他们已经在这云层中爬了估计有两三个小时,他的手都快断了。
“好、好冷啊。”常威威说道。
“邬临寒,你还醒着么?”降渊喊道。底下的邬临寒已经很久没有说话了。
“咳咳。”
高空的冷空气寒气入肺腑,邬临寒咳嗽了两声。清醒过来,看了一眼他们现在的处境。
他们趴在一根粗壮的树枝上,而这树枝直通云海,看不到尽头。
四周层云荡胸,狂风呼啸。
回想了一下徐简的交代,邬临寒到:“应该快到下坡的地方了,再爬一下。”
众人又爬了一段,菊斯菲尔果然大叫道:“真的有弯道,往下的!”
丞邪探头一看,果然,那树枝再过一段,便是朝下蜿蜒的。
大家于是继续爬。
降渊说:“菊斯菲尔,你还行不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