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子有贼心没贼胆,被烫到了手臂转身立马跑了。慕长安心里怕得不行,过去将月圆抱在怀里,“没事,不哭。”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安慰熟睡的婴儿。说了几句,自己又哭了出来。
都说女子本弱,为母则刚。自己不是月圆的母亲,可若不坚强起来,谁又来保护她呢。
抱着小婴儿,一夜无眠。
第二日,外头吵闹极了。
有人说新皇帝今日登基
有人说看到塔四周堆了柴火。
有人说新上任的皇帝要将苏州几处难民营烧个干净。
有人说他们的病肯定是治不好了
众说纷纭,听下来,他是真的回了京城,这一次他没有逼宫,荣王倒是被大臣们逼着退位的,而元灼则光明正大地坐上了皇位。
她都不知道该笑还是哭啊。他是不是,再不会回来苏州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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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下了朝回到御书房。谢如也紧随其后进来,“江南疫情暂且控制住了。”
从身边太监手中接过才送来的一叠折子,“那就好。立秋之前,将那十多处关押了病人皆处理了吧,以免节外生枝。”
谢如皱眉,“按你之前说的法子做?”
“那你还有其他更好的法子?”
谢如想了想,“有一支商队自西域过来,走了一年多。前日,那商队的领头人来找我,说是他们带来的货物之中有治疗时疫最有效的药材。”
“这种事不需要禀报,你买一些去试试看。没什么事你就退下吧。朕不同你这种无情无义之人多讲话。”
只因谢如在荣王造反之时假意归顺了,惹得皇帝对他十分不满,每次两人私底下见面都要提上一嘴。
“她,依旧没什么线索吗?”谢如瞥见书房墙上挂的一副画,问道。
皇帝闻言,握住御笔的手顿了顿,摇摇头,“杳无音讯。”
不论是杭州府还是江宁他都翻了个底朝天,派出去的八百个探子四处查找皆未查到任何线索。
要么她独自躲进了深山老林里,要么她早已经不在人世了。
人前他依旧是令人敬畏的模样,高高在上,刀枪不入。只独自一人之时,总觉得内心空挡无所依存。
虽然已是大半年过去了,可好似前几日她还趴在他的桌案边上看他抄佛经。
谢如有些难开口,“我的人发现了一样东西。你要不要瞧瞧?”
皇帝抬眼,神色凛若冰霜,“是什么?”
“一件衣服。”
搁下手中的笔,屏息问道,“什么衣服?”
谢如命人取了来,藕粉色的衣裳,是宫里头的样式,虽然沾了灰,可上头的刺绣依旧清晰可辨。即使是最好的绣娘,五六人一道绣,不花费三个月,是绝对做不出来的。
由此可见,这件衣裳的主人,定是宫里头的妃嫔公主。
元灼比其他任何人都要熟悉这件衣服,一眼就认出,是她最爱穿的那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