喉结微动，从舒雨朦手里接过剧本，开口，声音微微沙哑“第一个梦，女主虽然是梦到了小时候，但是她还没有意识到这些事情是真实发生过的。”

他这么一说她就懂了，“女主有健忘症吗？还是网上你的读者分析的其他精神疾病？”

“嗯，癔症。”他轻声道。

得到了肯定的回答，舒雨朦对怎么演绎女主有了些底气。

“所以第一个梦的主要作用就是让女主想起男主这个人是吗？”

“嗯，这样一来男主才可以一步一步，把所有的嫌疑引到自己身上，从而为女主洗脱罪名。这十个梦里，第一个梦是真的，第二个梦男主添加了一些虚假的信息进去，第三个梦的虚假程度更高，以此类推，一直到第十个梦。第十个梦是完全虚假的。男主让女主看到他杀了那个受害者。”

顾雁回一口气将话说完，而后侧过头看着她。

舒雨朦花了几分钟消化他所说的，“男主为什么要这么做？”

等等，她抢过顾雁回手中的剧本往前翻，找到一句话，小说里的原话“同样是被遗弃的孩子，在孤儿院的这个小院子里，他们依偎在一起发誓，不论将来发生什么，都要竭尽全力保护好彼此。”

只是后来女主忘记了而已。

“女主角后来记起来了吗？记起自己才是杀害室友的真凶？”小说和剧本里都没有写，看她就是想知道。

顾雁回反问，“你希望她记起来吗？”

男主最后是被判了枪决，所有的真相都被掩盖。女主记起来只不过是徒增悲伤，倒不如彻底忘记。可是这样一想，男主就好可怜，因为梦境里掺杂了虚假的信息，男主在女主的印象里是一个十分有攻击性的人。虽然书中描写不多，但真正的男主应该是温柔而善良的，他遵守了诺言，不论发生什么都好好保护着女主。

顾雁回这个死宅男怎么写得出这么悲伤的故事，这不是悬疑小说，这是虐文啊虐文！倒不如一直停留在猜测谁是凶手那个阶段。

之前推敲凶手的时候，不管看哪一章都是线索，现在知道了真相，不管看那一章都是刀子啊刀子！

卷了卷剧本起身，“我回去琢磨一下！”她要好好消化方才获取到的新的信息，光是这些就已经轰炸了她的脑子。她拒绝再从顾雁回那获得更多的剧透！！这本小说表面上是写完了，其实细细琢磨真的有很多情节需要研究的。

顾雁回起身送她出去，她踩着至少有十厘米的高更鞋，走在他前面，整个人有些愤恨不平的样子，用来绾发的笔却稳稳当当的，没有掉落下来。

她拉开大门，扶着门把手转身道，“晚安。”随手关上了门。

顾雁回就跟在她不远处，看到她单薄的背影消失在门后。空气里，似乎还留有她的馨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