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不起。”他听话,退开了些。同时哑着声音道,“继续拍摄好吗?”
他这模样,真的太令人心烦意乱了!
“顾雁回,我不是那种招之则来,挥之即去的人。”她终于同他说实话,“我也有我的尊严骄傲。”
她现在很受伤,不论过去几年有怎样令娱乐圈其他人望尘莫及的成绩,今天所遭受道的一切排山倒海般将她的自信击了个粉碎。
“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。”她侧过头,拼命忍住眼泪不往下掉,说话声夹着呜咽哭腔,仿佛下一秒她所有的脆弱都将要遮掩不住了,“不要再逼我了。我不想演了,真的,反正无论怎么样都不想继续了。求你放过我吧。”
顾雁回上前靠近她些,舒雨朦当他还想继续劝说,十分抵触地伸手推开。
下一瞬间,纤细的身体被拥入怀抱,他强势地将她圈住了,妙笔生花的大作家此刻词穷到不知该用什么话安慰自她,于是他顺从了心意,将自己的心与她的心贴在一起,想将她的不安和心伤统统承受下来。
轻微的挣扎,尽数被他压下。
两个人都喝了酒,片刻之后,舒雨朦在这个宽大结实的怀抱之中逐渐安静。
“好香。”顾雁回长臂紧紧圈着她的纤腰,低头贴在她发上低语,“你连头发都是香的。”
她能听见他的呼吸,就萦绕在自己耳边。“顾雁回,我的腰快断了。”她正经道。
身前的人充耳不闻。于是,舒雨朦大胆地在他胸膛上咬了一口,隔着衬衫,下了狠心。然而,这般的疼痛感不但完全没有逼得顾雁回放开她,反而令他愈加沉沦。
奇怪?他的恐女症不治而愈了?算了,抱紧点就抱紧点,暖和。
一直到舒雨朦手中的红酒瓶在顾雁回背后坠落,刺耳的玻璃碎裂声才让微醺的顾雁回回魂。
意识到自己做了这种出格举动之后,他将人松开,显得有些无所适从。看着满地的玻璃碎渣,“我来清理。”
舒雨朦揉着自己的腰,这个人的手臂是铁做的吗,“难道还要我来清理吗?”虽然是她不小心打碎的,可这事都怪他,抱着那么紧做什么。
伸手用手背贴了贴自己的脸,也是烫得不行,“厨房有扫帚。”
“嗯。”顾雁回没了方才的气势,又看了看地上的玻璃渣,第一件事反而是扣住舒雨朦的腰,将人提起来,抱她坐到高高的鞋柜子上。
舒雨朦猝不及防,“诶?”当她是洋娃娃吗?
“坐好了,别动,等我收拾完你再下来。”
听他的话,坐回去。当初以为这人是个恐女宅男,现在她才看清楚,原来他是个披着清冷外皮的暖男。她是喜欢暖男的?
不对不对,她这个时候应该保持伤心的,怎么想到这些呢。啊啊啊啊啊不可以为男色所迷啊。
顾雁回将散落在客厅瓷砖上的所有玻璃片清理干净,舒雨朦像是监工一般坐在鞋柜上看着,偶尔还指挥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