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衡跟着她进电梯,进去以后靠在墙上摘了眼镜揉眼睛缓解疲劳。
再将眼镜戴起来的时候发觉镜片花了,他打开背包拿了个眼镜盒出来。
黑色烫金的皮质眼镜盒,里面躺着一张淡粉色的眼镜布。
“你还随身带镜盒?”苏然有点儿吃惊,她从小到大似乎很少见男人擦眼镜,就算是擦,也是用衣角随便一抹。
“嗯。”
“你知道眼镜布是用来包眼镜的不是用来擦眼镜的吗?”
这是苏然前几天不知道在哪儿瞧见的冷知识,是真是假她也不清楚。
岑衡拿镜布的手一顿,然后利落地将眼镜布叠好塞进镜盒里,又从背包里拿了个小小的类似于记事本一样的东西出来。
他撕了两页半透明的纸,然后举着眼镜对着光开始清理。
“这,这是……”苏然刚想给他递纸巾过去,就被他这操作惊到了。
“显微镜擦镜纸。”
……牛逼。
这位岑姓副教授擦眼镜擦了一路,不放过任何一道划纹和镜片的任何一个角落,进了家门坐在饭桌上还在擦。
“可以了,你那镜片都能撞死苍蝇了。”在苏然忍无可忍的吐槽下,岑衡才终于放下了擦镜纸。
苏然去厨房端了杯热水给他,随后打开冰箱检查食材,“要青菜吗?”
“要。”
“鸡蛋呢?”
“要。”
“那你要煎蛋还是水波蛋?”
“煎蛋。”
苏然点点头,然后拿了两颗小青菜和两个鸡蛋出来放在桌子上,迟疑着开口道:“我觉得要不……”
“我来吧。”没等她说完,岑衡立刻将一尘不染的眼镜架上鼻梁,主动起身。
苏然咂了咂嘴,“嗯,我的意思也是你来,我二十多年来煎鸡蛋没成功过。”
每次不是糊了就是破成炒鸡蛋,要不就是烫着手,总之她跟溏心煎鸡蛋无缘。
岑衡接过了她手里的鸡蛋,将平底锅烧热放油,单手将蛋敲进去撒了一点黑胡椒到蛋黄上。
这时候汤锅里的水也沸腾了,他用拇指和食指握圈量出了单人的分量,丢进锅里,然后拿着挂面罐子,问苏然要不要吃。
“……你是不是还挺会做饭的?”苏然没正面回答他的问题,咽口水的声音已经说明了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