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月盈刚刚沐浴过,为了能在病中舒舒服服的洗个澡,她可是和洛修斗争了好久。
浴房内满是氤氲水汽,婢女服侍她换上寝衣,然后又用帕子把她湿漉漉的头发包了起来。
齐月盈本想自己走回卧房的,结果洛修却拿着一件斗篷走了进来。
他就这样堂而皇之的进来了?
齐月盈有些羞怯的垂下眼眸,不太敢看他。虽然她已经穿好衣服了,但还是觉得有些......
洛修却好似半点都察觉到自己的举动有什么不对劲,他直接用宽大的斗篷将她整个人一裹,然后打横抱了起来,飞快的走回了卧房。
卧房内已经烧了四五个炭盆,屋子暖烘烘的,一点寒意都没有。
齐月盈知道,他是怕她着凉。
回到卧房之后,他就把她放回了床/榻/上,撤去了斗篷,又用被子将她裹了起来。
她小声的抗议,“我的头发还湿着呢。”
“我帮你擦。”
然后他拿了好几块宽大的帕子,一点点帮他擦拭头发,直到头发七成干,他才停手。
齐月盈伏在他的膝上,任凭他给她擦头发,梳头发,然后又给她涂上护发的香膏......
他的每个动作都很温柔,细致又耐心。
她忍不住柔柔的笑,“洛修,我觉得你将来一定会是一个温柔的好父亲。你的儿女们有福气了。”
“谁说的?万一我是个严父呢?”
“你严厉不起来的。你应该会和我爹一样,是个女儿奴。”
洛修轻/抚着她的头发,声音温柔的不可思议,“嗯,将来如果你给我生一个女儿,我一定让她比你更得宠。”他说着,低头在她粉/红/色的耳朵上轻/吻了一下。
齐月盈觉得有些痒,笑着躲了一下。
他用手试了试她额头还有后/颈的温度,的确是不烫了。只是她的眼睛还是高烧过后的红,声音也哑着,他也懂些医理,会诊脉,所以照顾起她来,更加得心应手。
“你是路上熬出来的肝火太旺了,烧得阴虚气浮,现在火始终降不下去,你要是不怕疼的话,我给你刮痧吧?”洛修一本正经的说,此刻他是真的想快点让她这火发散出来,没想其他的。
齐月盈一听,直接摇头,刮痧......她没试过,可是听起来就很疼。而且听说,刮痧是要刮在后背的,那岂不是......就算真的要刮,她也只能让婢女来。
“不,我怕疼,不刮痧。”她否定的干脆。
洛修原本还有些诧异,结果一看她那闪躲的小眼神,就明白她在怕什么了。
“娘娘啊,您那小脑袋里都想的是什么?臣是宦官啊,贴身服侍娘娘本就是臣的本分,您还怕我看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