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冽的那颗心彻底落了地,只剩下铺天盖地的窃喜,“御医说我现在的情况如何?”他自己当然清楚自己现在很好,非常好,什么事都没有。
“昨夜太后临走前,又让御医给您看诊了一番,御医说,您已经没有大碍了,只需安心静养就好了。”
胡伊娜说完,脸上露出一个慈祥又有些调皮的笑容,“您是不是还想问,太后临走前是什么样子?有没有什么异常?”
元冽的脸色一下子涨红了,不过还是低低的嗯了一声。
胡伊娜如实回答道,“没有异常。她非常非常的平常,和来的时候一样,整个人都正常的不得了,就是正常的有点刻意。”
所以,她到底是怎么帮他的?
可是这话他也不太好意思问出口啊,只是心里有个大致的猜测而已。
胡伊娜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青涩害羞的汗王,果然全无经验的童子鸡就是这样么?汉人真是太保守太含蓄了,不像西域人开朗直白,男/欢女/爱本是和吃饭喝水一样的平常事,可是汉人却非要用礼教给这件事蒙上一层又一层的遮羞布,不过看汗王这样,也挺好玩的。他终于有了点这个年纪的年轻人该有的模样了,整个人都鲜活了很多。
“汗王若想知道太后到底怎么样了,不如进宫去谢恩?毕竟昨晚是她救了您呢。至于宋小姐那边的事如何收尾,您就别担心了,我会给您都办好的。”
胡伊娜很贴心的说。
元冽点了点头,“好,你辛苦了。”
诶哟,瞧瞧,汗王居然跟她说辛苦呢!这还是那个冷若冰霜惜字如金的凡尔汗王吗?和普通的坠入爱河的年轻人也没有什么不同啊。
胡伊娜心里替汗王高兴,转身,脚步轻快的离开了。
元冽今天没上朝,告了假,他是在快中午的时候才进的宫,为的就是想和她一起吃午膳。
齐月盈听说归义侯求见的时候,慌乱的神色自她脸上一闪而过,不过她很快镇定下来了,若无其事道,“请。”
于是元冽进来御书房之后,看到的就是一个正在批阅奏折的,若无其事的齐月盈。
“臣拜见太后,太后万安。”他说着还行了一礼。
齐月盈心头一紧,他很少这么给她行礼问安,他忽然这样,让她本就慌乱的心情更加紧张了。
她现在只祈祷自己的养气功夫到家,最好能够七情六欲不上脸,无论想什么都让人看不出来。阿弥陀佛,诸天神佛保佑,祈祷她能顺利的糊弄过去这一关。
于是她声音平静的说,“哥哥何须多礼?坐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