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伯勤正满脑子为难,苏清幽幽道“福云领了平阳侯府四年的月钱,吃平阳侯府,喝平阳侯府,住平阳侯府,攒下的银子全供养了徐大人,这么深厚的银钱关系,咱们该算是故交吧。”
苏清说话间,福云立在苏清身后,瑟瑟发抖。
大夏天的,冷的不能自己。
徐伯勤面上神色,骤然一僵,错愕看向苏清,“王妃认识福云?”
见他神色不对,礼部尚书的嫡女一把扯了徐伯勤的衣袖,“福云是谁?”
徐伯勤脸色一难,朝她解释道“曾经和我有过娃娃亲婚约的人。”
“曾经?”礼部尚书的嫡女,顿时脸沉下来,“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。”
说罢,看向礼部尚书,“父亲知道吗?”
礼部尚书也沉了脸,扫了苏清一眼,看向徐伯勤,“徐大人还是解释一下的好。”
徐伯勤忙道“是曾经,早就已经解除了。”
一脸诚恳。
“都是以前家里大人定下的,后来,我入朝为官,她自甘堕落,成了别人府上的奴婢,她自觉配不上我,这婚约,也就作罢。”
“因着已经解除,故而小婿不曾同岳父大人提起,岳父大人恕罪。”
还未定亲,这岳父大人四个字,叫的倒是欢。
苏清打心眼里替福云不值。
福云低垂着头,嘴角噙了一缕艰难的苦笑。
她真是瞎了眼,爱上这样一个人。
多少人劝过她,徐伯勤并非良配,她却死心塌地的爱着他,拼命努力的挣钱,把所有的银子全部给他。
自己舍不得买一朵绒花戴,也要给他置办体面的衣裳。
舍不得让他受一点委屈,他要什么,自己就尽最大的努力满足他什么。
主子曾说,她这不是爱夫君,是爱儿子!
深吸一口气,福云一抹眼底蓄着的泪,抬头。
“既是徐大人已经与我解除娃娃亲婚约,劳烦徐大人给我一个解除婚约的文书,从此,我们也好各不相干。”死死捏着拳头,福云一字一顿的道。
福云一直立在苏清身后,徐伯勤并未认出她。
此时福云忽然抬头说话,徐伯勤吓了一跳。
震惊看着福云,转瞬,徐伯勤眼底带了薄怒,“福云,你既是在这里,刚刚怎么不说话!”
语气里,全是怨怪。
福星气的就要抽他,被苏清一记眼神压了下去,只恨恨瞪着徐伯勤。
恨不能眼神化成刀,直接戳死这个蹩犊子玩意儿。
福云绷着发颤的脊背,咬唇,“方才不说话,现在说也不晚,我在平阳侯府为奴四年,月钱并素日主子恩赏的,再加上我绣花所卖的银钱,一共是八百五十三两银子,劳烦徐大人,还给我。”
礼部尚书的嫡女满目凶光瞪着福云,“你说八百五十三就八百五十三,徐伯勤堂堂朝廷官员,会花你一个贱婢的银子?你有证据吗?我还说,是你不要脸,花了他八百五十三两银子!”
福星再也忍不住,不及礼部尚书嫡女话音落下,抄起鞭子朝她就抽过去。
妈的,老子不动手,真当家里没大人了。
“啪”的一鞭子,直接抽在礼部尚书嫡女的身上,疼得她哇的一声就哭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