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这种时候了,她还这么能忍。
他叹息:“小水龙么你是?”
闻渺眨了眨湿|漉漉的眼:“你不愿意吗?”
顾酌喉咙发紧。
小姑娘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,鼻音很重,很软,听起来特别委屈。仿佛只要他回“不愿意”,下一秒小水龙的眼泪就会如决堤之水,一泻千里。
所以那句“不是不愿意”卡在他的喉咙里,怎么也不肯往外蹦。
最终,他败给本心,表面上却依然是漫不经心的模样,声音也懒:“没有,很愿意。”
闻渺愣住了,他的这句话让她情不自禁地上扬了嘴角。
她垂下眼,有点不好意思了。
在闻渺发愣间隙,顾酌倾身准确无误地在她粉嫩柔软的唇角边咬了一口。
醒醒吧,小同桌。
哥哥不是救命稻草,也不是情绪宣泄口。
不醒,你会后悔的。
这一下特意用了些力,闻渺果然被咬痛,立刻捂着嘴叫了一声:“疼。”
她用漂亮的挑花眼瞪着他:“你属狗的啊!?”
“我不属狗。”他一本正经回答,把她的小爪子从嘴边挪开,“我看看破了没有。”
还没看清楚闻渺就用力挣脱了他。小姑娘一手撑着沙发椅背,一手紧紧揪着他的毛衣领,报复性地啃咬起他的唇瓣来。
顾酌的身体一下子僵住,放在扶手上的手无意识紧抠进沙发里。
他很想把她推开,却怕再次看到她汹涌的眼泪。
小姑娘好像舍不得真的咬他,报仇似的啃了几下就收起牙齿,开始轻柔地描摹他薄唇的形状。
紧抠着沙发边缘的左手隐隐泛痛,手腕内侧青筋微微突起。他留存着最后一点微薄的意志,没有给她任何回应,这种状况下他回应就是真的狗。
倘若真回应了,过后连他都不会放过自己。
他不断告诉自己:
她只是情绪不稳定,只是一时冲动,只是把你当成一根救命稻草。
她现在脑袋发懵,这种过激行为只是情绪宣泄。
别当真。
也别回应。
他任由她胡作非为,抬起泛疼的手,指腹轻柔地擦去她还未干涸的泪。
这个非常规的亲吻持续了差不多二十秒钟。
最后添过顾酌湿热的嘴角,闻渺结束了这个单方面上赶着的吻。
心跳没有过快,脸却有点烧。
羞的。
毫不留情地拍掉固定在腰上的手,她退后站好,端起桌上装着水的水杯就要喝,迎上顾酌似笑非笑的目光时,她停下了。
紧张到口干|舌燥也得受着,他警告过的,是她自己没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