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趁着喻默不在,又暂时不用输液,林檬下了床,挪去洗手间光速刷了个牙。
刷完牙她才觉得自己怪怪的,好像在期待着什么似的。
账还没算完呢好伐啦。
她撇了撇嘴,转而走出洗手间。
适逢喻默回到病房。
“你怎么下来了?”喻默微微蹙眉道:“上床躺着,也不怕再着凉。”
“我在床上躺的都快瘫痪了就不能下来溜达溜达——喂!”林檬还哼哼唧唧的在耍着赖,忽的就被一个箭步冲上来的喻默给打横抱了起来。
“喂!你放我下来啦!我要走路!”林檬臊红了脸,蹬着两条细腿儿使劲挣扎,喻默却将她抱的更紧了些,贴在胸前沉声道:“我手有伤,你不要乱动。”
“什么?”林檬闻言微滞,但立刻就不敢动弹了。
她任由喻默将她抱到床头躺下,拉过被子盖好,但甫一脱离开来,她便急急忙忙的去抓喻默的手:“你手怎么了啊!”
指尖恰好触及了一片略硬的皮肤。
是疤。
两人双双怔住。
喻默不自然的抿了一下嘴唇,他似乎并不太适应这样的触碰,下意识的想要抽回手,却被林檬更加用力的握住。
“怎么回事啊。”林檬喃喃道:“你到底怎么回事啊?”她看了看喻默的手,复又抬起头,眼眶发红:“你是不是疼啊?”
“......还好。”喻默扯了一下唇角:“疼是以前的事了,已经过去了。”
过去了吗?
林檬想,在她心里永远也不会过去。
“跟那个时候比起来,现在的状态我真的已经非常满意了。”喻默避重就轻的笑道:“其实之前……我骗了你。”
“什么?”林檬颤声问。
“我的业务水平可能,真的不如以前了。”喻默活动了一下食指,淡笑道:“医生说我的手部神经不适合长时间受压迫,容易完不成神经反射,所以——”他顿了顿道:“我可能不适合再打狙击手了。”
林檬霍然怔住。
仿佛寒冬腊月又被兜头兜脸的浇了一盆冰水,冷到骨头都发疼,她克制不住的哆嗦了一下,眼泪瞬间涌了出来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她握着喻默的手贴到脸颊上,不舍的摩挲着,哭泣道:“对不起喻默……我什么都不知道,从头到尾都不知道。”
“你为什么又跟我说对不起啊。”喻默哭笑不得,怜爱的看着她:“我的手伤又不是你造成的。”他吸了一口气,莞尔道:“其实做完手术还能以狙击手的身份打满一年的比赛,我就已经很满足了,这应该已经算是上天对我的恩赐了吧。”
“可是你还那么年轻……你是默神啊,你才拿了一个世界冠军。”林檬呜呜大哭:“怎么能这样啊,我不能接受,我接受不了呜呜呜……”
“是啊,我也接受不了啊。”喻默叹了口气说:“才拿一个世界冠军怎么够呢?太可惜了,真的,我死了都不瞑目啊!所以——”他顿了顿,试探性的、狡黠的斜了斜眸光:“不如……你来帮我完成这个遗愿哪?”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