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嫔妾听陛下的话。” 顾贵妃含着泪一笑。
她侍奉祁宣帝这么多年,深谙祁宣帝喜欢柔弱如菟丝花一般的女子,这也是她能一直受宠的原因。
太子的生母在未离世前,为何与祁宣帝有了隔阂,皆因她不懂的服软,性子太过清冷,祁宣帝是一个说一不二、及其强势的男人,这样的男子,握有整个天下的权力,他自然没有那个耐心与太子生母那样的女人磨合。
而她,趁机插入太子生母与祁宣帝之间,表现的温柔解意、柔柔弱弱,处处按照祁宣帝的喜好行事,终于,笑到最后的女人,拥有天子无尽宠爱的女人,是她。
最受宠的儿子受了伤,祁宣帝无比心疼,他正准备派人召晏安进宫问罪,便听见太监禀告晏安正在殿门外等候。
“他倒是来的巧,让他进来。” 祁宣帝道出声,随即他看了一眼顾贵妃,“你先回去,朕召晏安进来。”
“是,陛下,嫔妾和恒儿就指望着您撑腰了。” 顾贵妃回了景阳宫。
自己儿子受了这么重的伤,哪怕自己儿子有错在先,祁宣帝也不由得包庇着祁恒。
祁宣帝面上没有表情,“ 晏安,你可知错?”
晏安背脊挺直,如竹如松,“陛下,微臣不知有何错。”
祁宣帝起了几分怒意,“你带着侍卫私闯皇子府,胆大妄为、不敬皇室,又动手伤了皇子,该当何罪?”
晏安不卑不亢,不疾不徐,一一道来:“乐安县主与微臣得陛下赐婚,臣一直敬重陛下、感谢陛下,不敢有任何不敬。可三皇子掳走乐安县主,从律法上来说,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,三皇子私自绑人,嚣张跋扈,乃大错特错。”
“从情理来说,微臣与乐安县主两情相悦,身为乐安县主的未婚夫,更要为她讨回公道,不让她受欺负,这是天下男子应该做的事情。再者,微臣也是为了三皇子好。”
祁宣帝不解,“为了恒儿好?此话何解?”
晏安沉稳道:“三皇子天皇胄贵,一举一动代表着皇室。他已不是三岁儿童,怎可只凭私欲行事。若是此次惹出什么无法收拾的后果,损的是陛下的脸面和声誉。”
“三皇子恃宠而骄,强抢当朝县主,不将陛下金口玉言的赐婚放在眼中。太子与开封府多方人手查询,唯恐乐安县主一个弱女子受欺负。臣得知消息后,为了将乐安县主快点救出来,才带着侍卫上门,以防三皇子酿成祸端。然三皇子固执不放人,最后才受了伤。盼三皇子经此一事,得以悔改。”
祁宣帝听出晏安话中的意思了,意思就是说,他作为臣子,打是亲骂是爱,揍了祁恒一顿,是为了让他吸取教训,都是为了祁恒好。
感情自己儿子挨揍了,还要感谢动手的那个人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