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景司难得深深呼吸了一下,而后平静地询问:“你在干什么。”
薛曼宁低头看看自己:“男友大衣啊,没看出来吗?”
“没看出来。”陆景司断然否认,撇过脸去,“你要是不开口,我还以为是空调温度调低了。”
切,一点都没浪漫情调。薛曼宁没心没肺地嘲笑他,披着他的大衣,在客厅里步履轻快地走动,连蹦带跳的:“说话这么不中听,房子比你可爱多了。好久没来这边,现在还有点小怀念……”
她话说到一半,突然短促地尖叫了一声,而后就是一声坠地闷响。
陆景司立刻站起身看过去,见薛曼宁摔倒在地板上,一手捂着脚腕,疼得嘶了两声,狐狸眼圆睁,茫然而气势汹汹地左右看了一圈,最后视线落在把它绊倒的罪魁祸首上。
是她自己带来的一个小行李箱……
薛曼宁眼神发直地看了行李箱一会儿,缓缓转头,对着快步走过来查看她伤势的陆景司,神情凝重:“身处你的领地范围,活得好艰难,是我逾越了。”
陆景司没理她信马由缰的发散思维,手捏上她的脚腕,仔细地查看着伤势:“疼吗?好像有点肿。”
薛曼宁凝神感受了一下:“还好吧,小问题,耽误不了明天的录制。”
陆景司略一皱眉,视线盯着她的脚腕:“红了一大片。”
“没有看起来那么严重……”薛曼宁连忙保证,“我就是疤痕体质而已,受一点磕碰都很容易留下痕迹,只是看着吓人,你不是知道嘛。”
知道是知道,看到又是另一回事了。陆景司抬起头看她,手突然伸过来,用力捏了她脸颊一下。
“公主病。”他说。
薛曼宁连忙捂住脸颊,没好气地瞪他:“你当我不是公主吗?!”
她也算是从小锦衣玉食长大的好不好,天生有那么点公主病很奇怪吗?
陆景司神色微动,没再说她什么,站起身:“家里有跌打损伤膏,公主过来涂一点。”
薛曼宁点点头又摇摇头:“我先洗个澡。”
陆景司眉头又略略皱起:“没问题?”
薛曼宁愣了一下,忍俊不禁:“有问题的话您进去在旁侍奉?”
陆景司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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跟进来在旁边侍奉什么的,当然不可能。陆景司是个比较端正的人,怎么可能这种时候趁人之危,占她便宜,这根本不是他的画风。
不过他们谈恋爱的时候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