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直到看见虚掩着的鞋盒里面的东西,刑放才明白,景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,为什么会吓成那样。
鞋盒里面,是满满的一整盒死老鼠,开/膛/破/肚,肢体残缺,什么样的都有,有的许是死的时间过长,有很浓的腐臭味。
更恶心的是,这堆死老鼠中间,放着景桑的一张照片,照片上的脸被写了一个大大的红色“死”字,送这东西给景桑的人到底有多么恶毒的心,昭然皆知。
楚臻抬头看向景桑。
她贴着墙,指甲扣在墙面上,咬着唇依旧在强忍。
“这人可真是个变态啊。”刑放啧了声,“多大仇多大怨啊,把这种东西寄给女孩子。”
楚臻闻言,朝景桑招手,“过来。”
景桑摇头摇得到跟拨浪鼓似的,“我不,我不,我不过去。”
刑放诧异,“你让她过来干什么?她都够害怕的了。”
楚臻抬脚朝景桑走过去,然后一把抓在她手腕上。
景桑下意识“啊”了声。
楚臻拉着景桑往茶几方向走。
景桑浑身都在抗拒,也一直在后退,“我不,你别让我看啊啊啊啊啊啊!”
“景桑。”楚臻回头,看着景桑的眼睛,很认真,“不要怕。”
景桑依旧摇头,小声嘟囔,“怎么能不怕?又不是一只两只,那是一整个鞋盒啊。”
景桑没说的是,她担心自己的地址已经能被泄露出去了。
景桑声音再小,楚臻也听见了。
楚臻想了想,喊了声景桑,“鞋盒里的,不过是骨头和一堆腐肉,真的不用害怕。”
“呕——”景桑被楚臻两句话说的直恶心。
还不如想这是死老鼠_(:з」∠)_
她还能接受点。
“阿臻。”刑放无奈,“你跟女孩子说什么骨头腐肉。”
“求求你们,别说了行吗?”景桑摆摆手,再说她就要吐出来了。
刑放清咳声,“景小姐,说说情况吧。”
“好。”景桑刚要说,发现楚臻还拉着她的手腕。
景桑轻轻挣扎了下,低声说,“你松开我呀。”
楚臻松手,“抱歉。”
“没事。”景桑右手摸上左手腕揉揉,楚臻握过的地方,还有淡淡余温残留在皮肤上,莫名的让她心安。
景桑不想离盒子近,便搬了椅子坐在一边,楚臻挨着她坐在沙发边缘,刑放则是选了二人对面的沙发坐下。
这场面,怎么看怎么怪异。
若不是茶几上的死老鼠还飘着味儿,真像极了小情侣忐忑回家见父母的样儿。
刑放打开手机录音,“景小姐,你可以开始了。”
景桑点点头,看向楚臻,“早上我从你家回来不到二十分钟,就收到这个快递了。”
“啥?你从他家回来???”刑放一脸懵逼。
啥意思?昨晚不就是顺路捎阿臻一程吗?
这还顺便把自己捎他家去了?
作者有话要说:本文最大助攻——刑放,大家鼓掌。
评论我都有看的,就是有时候忙,会忘记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