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都知道这傅公子是他们家镖头的老师,全都鹌鹑似的缩在一旁。连雷老五都不敢吭声,还下意识的抖了几抖,条件反射的挺直了脊背。笑话,敢吭一声,明儿他必定又要罚抄书了。
林玉致瞧傅辞像是真动怒了,忙讪笑两声:“这不是,这不是一时高兴,忘了么。”
“君子当讷于言而敏于行,喜怒不形于色,好恶不溢于表……”
宋初年刚要迈过去的腿忙的收了回来,他可不想听书生讲道理。转了个弯儿,挨着林玉瑾坐下。俯身过去跟他小声嘀咕:“你瞧,好歹是你阿兄的好日子,这傅先生管的也太宽了吧。”
林玉瑾小眼神瞥了他一眼,别以为他不知道他在挑拨离间。
“我倒觉得先生做的对,阿兄是该注意分寸了。”
宋初年讪讪的摸了摸鼻子:“得,当我枉做好人了。”
林玉瑾轻哼了一声:“别忘了回去告诉三哥五哥,明儿还得继续念书呢,不来的话……”
宋初年:…………………
酒桌那边傅辞还在说教,周老三实在是坐不住了,忙举起碗说道:“先生说的是。再者,今日镖头大喜,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。咱作为兄弟,可不能耽误了镖头啊。今儿就喝这最后一碗,待日后咱们再找镖头喝个痛快。”
这话一落,立马得到响应。这书生也不知道是什么托生的,絮絮叨叨跟念经似的,叫人好生头疼。
“是啊是啊,镖头可莫让夫人等急了啊。这女人啊,还得自己心疼着,哄着才行。”
“来来来,喝了碗中酒,感情全都有!”
“喝!”
折腾到夜里,总算是将人都送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