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,眼下天色渐晚,不如趁北秦兵还没有发现我们已经找到他们的营地时,连夜拔了他们的营。咱们主动出击,也好给北秦兵厉害瞧瞧,让他们心生畏惧,不敢轻易上前。”
张澍有些心动。
一曲曲长彭远禀道:“大人,杨大人下的军令是守住望军亭三日。况且,咱们并没有完全摸清敌军情况,万一他们在别处还有伏兵,岂不是中了他们的计。”
“大人!”廖辉打断彭远的话,继续说道:“大人也看到望军亭的情况了,连像样的城防都没有,要怎么守?依小的看,不如率先出击,若能一举断了北秦这一千军,定能延缓北秦攻城的脚步。”
彭远不赞同的反驳道:“你又如何确定,你追击的那一小股北秦兵不是故意将你们引到那里去的。”
“那你也无法证明,他们是故意的。”廖辉道。
张澍摆摆手:“行了行了,别吵了。本大人觉得廖辉说的有理。与其在这里被动防守,不如主动攻击。当然,彭远所说也不能不考虑在内。这样,廖辉带几个人再去那处探探。是否出兵,等你探明情况再行商议。”
“是,大人。”
林玉致依旧闷头垒墙,不用想就知道廖辉带回来的消息一定是北秦希望他们看到的。依张澍的性情,也定会派兵劫营。
毕竟就眼下这种情况看来,望军亭的确没什么好守的。北秦若要发动猛烈攻势,他们这两千人连一日都守不住。
主动攻击是最好的办法。若是她领兵,但凡有可以攻击的机会,她必定也不会放过。
但他们能想到,北秦自然也能想到。若所料不错,今夜若劫营,北秦必有诈。
只不过,她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士卒,没有说话的份儿。
果然不出所料,张澍决定派廖辉率八百人劫营。林玉致又非常不幸的被分去了劫营的队伍里。
黎明前天色突然转黑的那一刻,是劫营最好的时机。此时守营的军士经过一夜的紧张守卫,精神和体力都已达到极限。而且,天色将明,若有敌军劫营,待天一亮势必暴露行踪。是以,此时也是守营的军士最松懈的时候。